想着,她紧张地说:“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看,我觉得这画,画得很好,很逼真呀……”
顾临朝闻言,见她果然不明白那是什么,心里大松了口气。
她刚刚应该没看到什么,她的注意力只是被画者的画功给吸引了,并未注意旁的。
他如此安慰自己,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画,并卷起来,扔回箱子里,然后解释道:“这画不好,改日我画一幅给你。”
“当真?”温秾秾惊喜地说。
“真的。”顾临朝察觉到女孩儿卷翘浓密的睫毛,在掌心里眨动,他立即觉得有些痒痒的,像被什么在心上挠了一样。
他目光忍不住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立时觉得口干舌燥,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了下,光洁的额头,突然沁出一层薄汗。
明明他的散骨香解了,为何他还有那种冲动?
他眉头拧紧,凤眸晦暗。
温秾秾并未察觉他的异样,拉下他的手道:“王爷若是现在有空的话,可以现在就给我画一幅吗?”
顾临朝的亲手画,若是拿出去卖,一定会非常抢手的,到时候,说不定她可以搞个拍卖会。
想着,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光灿灿的金子在朝她招手了。
顾临朝其实没空,他已经落下了两天的政务,卷宗已经堆积如山了,可接触到女孩儿殷切盼望的眼神,他竟然无法拒绝。
“好。”片刻,他点点头。
“那我给你研墨。”温秾秾大喜,连忙殷勤地说。
“嗯。”顾临朝应了声,单手拿出宣纸,铺在桌上,又用镇纸压住了边角,然后从笔架上挑了一支较细的狼毫。
温秾秾见状,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可是王爷的伤势还未痊愈,还是算了,等王爷的伤好了以后,再给我画吧。”
顾临朝动作顿了下,垂眸看着她,温声道:“不碍事,我单手也能作画。”
说着,他拿了笔,在砚台里蘸饱了墨汁,然后握着笔,凝神不动了。
温秾秾见状,并没有再劝,而是拿着墨条,站在一旁磨墨,但目光却忍不住悄悄打量着他。
知道作画得静,所以她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
出自顾临朝的旷世名画,马上就要出炉了,她心里雀跃又激动。
以顾临朝在大业的影响力,他的字画若是面世,定会引得许多人趋之若鹜和追捧。
而她就是那个马上能拥有这绝世画作之人。
温秾秾越想越激动,看向顾临朝的眼神,越加柔和。
磨好了墨,温秾秾不想留在书房里的打扰他,便悄悄退了出去。
等她去吃了点心回来,顾临朝已经画好了。
她端着点心刚要走过去看,却见顾临朝突然将桌上的画给卷了起来。
她愣了下,问:“怎么了,王爷画了什么?”
顾临朝俊脸有些发烫,不敢看她的眼睛,“这副画给画坏了,我重新再给你画一副。”
温秾秾有些诧异,总觉得他神情有异,好像不止是画坏了那么简单。
难道说,他的画功其实很一般,但又在自己面前夸下了海口,这会儿已经是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