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愣了下,转头看他,“哪一条?”
顾临朝薄唇抿紧,“口多言。”
“什么意思?”温秾秾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在背后议论自己夫君的闲话,也算是犯了七出中的口多言之罪。”顾临朝淡淡道。
温秾秾反应过来,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所以王爷是想休了我?”
一旁看戏的萧彦闻言,吓了一跳,忙劝道:“珩之,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如此吧。秾秾她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顾临朝蹙眉,他什么时候说过要休妻了?
听得萧彦的话,他不悦地说:“本王要处理家事,你怎么还不走?”
萧彦本是为了看戏留下来的,可这时候,他还哪里还敢走?万一他一走,他的好外甥,就把外甥媳妇休了可怎么办?
“不是,珩之,你听为舅一句劝,夫妻之间小打小闹都是正常的,你别太较真了。”
“你懂什么?”顾临朝冷冷道。
萧彦一噎,“是,我是没有娶妻,但也知道这个道理啊。”
“赶紧走,不然明日便让皇上给你指婚。”顾临朝越发觉得他聒噪、碍眼。
萧彦闻言,吓了一跳,看外甥这面色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可不想无端端被塞一个女人过来。
“那、那我先走了。你可千万别冲动啊,外甥媳妇那么好,又那么漂亮,你若是休了她,外面不知多少人排队等着娶她呢,到时候可别后悔。”临走前,他不放心地叮嘱。
顾临朝额角青筋跳了跳,“司一。”
司一立即上前。
萧彦嘴角抽搐了下,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温秾秾,突然神情落寞地说:“王爷既然已经决定休了我,那我便不留在这里碍你的眼了,我回去收拾好东西,便走。”
司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家主子。
怎么事情就闹到要休妻的地步了?
顾临朝此刻再好的涵养,都被温秾秾给败光了。
她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温秾秾刚走到凉亭外,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
她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揽腰抱起夹在了胳膊下。
温秾秾:“……”
即便是要休了她,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吧?!
“王爷,你要干嘛?”她咽了咽口水,有些怂,他该不会是要打她吧。
顾临朝薄唇抿紧,下颌线条冷硬紧绷,他不发一语,揽着她,朝西园的方向走去。
他周身气场太冷、太慑人,温秾秾乖乖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到了西园,顾临朝放下了她,声音冷得像冰碴,“自今日起,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温秾秾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要我禁足在此?”
顾临朝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温秾秾感觉天崩地裂。
顾临朝这是要将她禁足于西园,并亲监视她的意思啊。
若是禁足在沉香院还好一点,毕竟那里都是她的人,纵然被禁足,她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但在西园就不一样了,这可是顾临朝的地盘,有他亲自监视,那日子就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