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岂会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这恐怕要让小舅失望了,王爷非但没有收拾我,还送了几颗夜明珠给我,他对我好着呢。”她有些显摆地说。
萧彦听得咋舌,但旋即却摇摇头,明显不信,“你说的那话,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我那外甥涵养再好,也不可能忍得了。”
还送夜明珠呢?除非顾珩之的脑抽了,否则怎么可能不但不收拾她,反而还奖赏她?这丫头还真会睁眼说瞎话。昨日荇之那面色,他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怂,也就这丫头胆子肥,敢说他不行。。
所以他不信珩之后面没有收拾这丫头,这丫头肯定是在撒谎。
“人家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像小舅这种尚未婚娶之人是不会明白的。”温秾秾睨了他一眼,忽而笑眯眯地说。
萧彦:“……”
他怎么有种被深深歧视了的感觉?
温秾秾见他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来,嘴角勾了此,不再理他,转而招呼起了阿拓兄妹。
“今日靖国公请客,你们可得多吃一点,可千万不要客气呀。特别是阿拓王子,不日便要回去回疆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大业呢。”说罢,她提了酒壶给阿拓清耶满上。
阿拓姜花听得她刚刚与萧彦的对话,有些云里雾里,忍不住在一旁问:“靖国公年纪也不小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娶妻?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若是有问题可得早些去医治啊,莫耽误了时间。”
温秾秾扑哧笑出声来,朝阿拓姜花竖起了大拇指,她这话可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萧彦:“……”他感觉自己心口中了一箭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他年纪不小了,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
这是既在说他年纪大,还身体有问题呢。
他头一次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了阿拓姜花。
这丫头的嘴巴怎么比温秾秾还毒?
阿拓姜花被他看得毛毛的,忍不住问:“靖国公看什么,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萧彦叹了口气,心道,这就是一个二百五,但还是忍不住道:“你这样的性子,在宫里可是要吃大亏的。”
阿拓姜花不甚在意的说:“那怕什么,反正我拳头够硬。”
萧彦揉了下脸,对她无话可说。
真是野蛮,难道她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用拳头解决的?
他摇了摇头。
阿拓清耶看了看阿妹,顿时忧心忡忡起来,自家妹妹的性子,他自然明白,可是他马上就要离开大业,回回疆去了,并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照顾她。
想到以后她得一个人在大业,他难免忧心如焚,可又无可奈何。
想着,他叹了口气,沉默着拿起酒壶,给萧彦和温秾秾各倒了一杯酒。
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表情郑重地说:“我阿拓清耶,今日在此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此次来大业能够结识二位,是在下的荣幸。下次坐在一起喝酒,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了,我先干为敬。”说着,他神色颇为感慨,端起杯中酒,便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