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意面色一僵,死死拽住了手里的帕子,心里又妒又恨。
阿拓姜花一脸喜色,问:“那晚上,皇上主要是想看我跳舞,还是去我那里睡觉?”
顾衡面色一僵。
果然,他就不该对她抱有太高的期望,今日在摄政王府,那惊鸿一瞥的惊艳,肯定是自己看花眼了。
但凡她有点礼义廉耻,都不会将这样的话,这么直白地问出来。
顾衡面色很是难看,“朕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完,晚上兴许不过去你那里。”说罢,便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阿拓姜花撇了下嘴,她就没见过这么善变的男人,还害得她白高兴一场。
一旁的温如意,心里阴转晴。
她刚刚真是高估了这蛮疆女子,如此没有脑子,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
“贵妃娘娘要不要坐一下?喝杯茶。”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阿拓姜花睨了她一眼,果断拒绝,“秾秾叫我离你远一点,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肚子疼?万一你滑胎,到时候我可就有嘴都说不清了。”
温如意气了个倒仰。
又是温秾秾!
她面色阴沉了下来,“你竟敢诅咒我肚里的孩子,就不怕我去跟皇上说?”
阿拓姜花丝毫不意外她的变脸。
她早就知道,这个女人惯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诅咒又如何,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要去皇上跟前告状也得有证据。”她撇了撇嘴,丝毫不惧。
“你……”温如意气得说不出话来。
阿拓姜花双臂环胸,“我奉劝你最好别动气,否则真的把肚子里的孩子气没了,你不就失去倚仗了?你可是凭着这个孩子才出的冷宫,可要好生照看着,千万别掉了。”
说完,她未再多留,扬长而去。
温如意气得面色发白,却只能死死忍住。
因为阿拓姜花有一句话说对了。
她确实是凭着这个孩子才离开冷宫的,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她不急,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要将这个阿拓姜花和温秾秾一并除去。
……
摄政王府。
闲来无事,温秾秾想到那匹从矍州带回来的黑马,便独自去了马厩。
负责马厩的下人看到她过来,连忙行礼,“小的见过王妃。”
“免礼。”温秾秾温声道,“上次送过来的那匹黑马,养得怎么样了?”
下人立即回道:“在马厩里,小的去牵出来给您看。”
“好。”温秾秾点点头。
下人去牵黑马的功夫,温秾秾在马厩前走了走,一眼便看到了顾临朝的坐骑。
顾临朝的坐骑是一匹赤棕色的战马,生得异常高大威猛,跟着顾临朝南征北战,经过无数大小战役,警觉性非同一般,一见有人靠近,便躁动起来,并打了个响鼻。
温秾秾赞叹,“不愧是顾临朝的坐骑,这性子跟你的主子,还真是像。”
这时,下人牵着黑马走了过来,“王妃。”
温秾秾摸了摸赤棕马的的鬃毛,转身,眼前突然一亮。
几日不见,黑马长得更加壮实了,毛发也更黑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