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忍着笑意,对王厚德道:“王公公,你真是太贴心了,王爷正好要沐浴呢,你正好就将他的衣物送过来了。”
王厚德被表扬,心里很是受用,但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挠了挠头,谦虚地说:“这些都是奴才份内该做的事情,实在当不得王妃的夸奖。”
温秾秾笑眯眯地看着他,“王公公实在太谦虚了。”
王厚德被夸得飘飘然,脸都红了。
顾临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伸手从他手里里拿过衣物,声音冰冷,“你可以下去了。”
王厚德后背一阵发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耷拉下脑袋,“是。”
待退到门外后,他才松了口气,刚刚主子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了什么呀,娘娘都说他很贴心,主子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唉声叹气着,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屋里。
绿俏走了过来,“王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温秾秾见状,体贴地说:“王爷不用管我,快去沐浴吧。”
“好。”事已至此,顾临朝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往浴室走去。
目送他进了浴室,温秾秾对绿俏道:“扶我一把。”
绿俏立即上前,“小姐要去哪里?”
温秾秾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去恭房。”
绿俏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小姐不是说要让王爷照顾您的吗?”
温秾秾捏了捏她的脸,哭笑不得地说:“我故意那么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绿俏不解地看着她,“那您怎么……”
“王爷纵然是我的夫君,但有些事情却是不方便让他假手的,夫妻之间,有时候也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的,那样才有新鲜感嘛。”温秾秾笑眯眯地说。
绿俏听得似懂非懂,不是很理解,但自家小姐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温秾秾回来后没多久,顾临朝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眨了眨眼,危绿俏会意,立即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王爷,我脚不方便,就不沐浴啦,你能帮我擦下脸吗?”温秾秾目光纯洁地看向顾临朝。
顾临朝顿了下,点头,“好。”
他返身去浴室,拧了手巾过来。
擦完了脸,温秾秾又道:“王爷,我要换件干净的衣衫,你能去更衣房的衣柜,帮我拿件寝衣出来吗?”
“好。”顾临朝丝毫没有不耐烦,低应了声,转身去了更衣房。
这是顾临朝第一次进温秾秾的更衣房,打开她的衣柜,看见里面琳琅满目地挂满了衣裙。
他愣了下,低头帮她找起了寝衣。
“王爷,寝衣在下面的箱笼里。”
这时,温秾秾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顾临朝只好蹲了下来,从箱笼里面找。
温秾秾坐在床上,等着顾临朝出来。
想到顾临朝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她心里感到很是愉悦。
但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事,脸上的笑容一僵,连忙扶着床柱站起身来。
她刚要往更衣房冲,便见顾临朝沉着脸,抱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箱子,温秾秾心里一沉,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
“王爷……”她企图解释,然而她才说了两个字,便被顾临朝给打断了。
“这个箱子,为何会在你这里?”顾临朝走到她身边,目光沉沉看着她。
他这个样子,让温秾秾心里很怂。
“我……”
“怎么不说了?”顾临朝沉着脸,声音不悦,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将这个东西藏在她的屋里,而只要一想到箱子里的东西,他便有些气血上涌。
“我只是见这个箱子漂亮,毁掉怪可惜的,便让王公公给了我……”温秾秾声音越说越小,很是心虚。
“只是因为这个箱子漂亮吗?而不是因为里面的东西?”顾临朝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睁眼说瞎话,额角青筋跳了跳,突然伸手打开了箱子。
里面的东西立即无所遁形,暴露在两人眼中。
这下,任由温秾秾巧舌如簧,都是百口莫辩了。
看着她心虚的样子,顾临朝淡淡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
温秾秾见他动了怒,肩头一缩,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成串成串地从脸上落下,哭的好不可怜,“王爷为什么这么凶?我只是好奇罢了,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没有妨碍到任何人……”
顾临朝:“……”
他眼角抽搐了下,看着哭的伤心的女孩儿,无可奈何,更不用说要再说什么重话训他了。
堂堂摄政王,千军万马都不怕,却最怕眼前这个女孩儿的眼泪。
他沉默着,取过帕子,给女孩儿擦泪,略微笨拙地说:“别哭了。”
温秾秾抽抽噎噎地说:“我没有错……”
顾临朝看了她一眼,点头,“嗯,你没错。”
“错的是你。”温秾秾继续抽噎着说。
顾临朝:“……”
“你自己不想看就罢了,还不允许别人看,而且那么好的画,你竟然说毁就要毁,丝毫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温秾秾义正严辞。
顾临朝:“……”
“你以前还叫我不要浪费粮食,可你这种行为也是一种浪费。”温秾秾继续数落。
顾临朝哑口,好像错的人真的成了他一样。
温秾秾从他手里抱过箱子,趁机教育,“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正常的,王爷不要用有色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