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温秾秾见她许久不出声,忍不住出声喊了一下,“太后兴许没听到我说的话,那我重新再说一遍吧……”
郭太后像是才回过神来,抬手按了按额头,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哀家昨夜没睡好,现在头有些痛,坐不住了,得回去休息一下。”
她刚说完,身边的嬷嬷立即上来扶住她的手。
她顺势将手搭了上去,起身往外走。
“恭送太后娘娘。”温秾秾率先出声。
已经走到门外的郭太后,脚步顿了下,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她的面色变得阴郁而难看。
“恭送太后娘娘。”其他人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附和温秾秾的话。
见郭太后一走,其他人自然也纷纷离开。
阿拓姜花睡醒过来,看着空荡荡的禅房,揉揉眼睛,一脸茫然,“他们怎么走了?”
温秾秾笑眯眯地说:“玄清大师今日的佛法已经讲完了,他们自然就走了呀。”
“已经讲完了呀?”阿拓姜花面色一松。
温秾秾看向玄清大师,笑眯眯地说:“玄清大师,今日谢谢您讲授的佛法,那我们也先回去了。”
玄清大师和蔼地看着她,“摄政王妃有听懂?”
温秾秾面上一烫,老实摇头,“大师讲的佛法太深奥了,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听得懂的。”
玄清大师宽和的说:“王妃切勿妄自菲薄,贫僧倒觉得王妃极有天分,若是肯潜心修习,定能参悟佛法的奥妙。”
温秾秾心道,这种天分我还是不要了,我又不要出家当尼姑,干嘛要去参透佛法?这不是吃饱了撑吗?
可是对上玄清大师那双睿智,仿佛看破一切的双眼,忍不住有些心虚,玄清大师该不会已经知道,她刚刚说的那句佛语,就是故意为了刁难郭太后的吧?!
“大师的教诲,我定当谨记在心里,有时间定会去好好参详佛法的。”她态度恭敬的说。
好在玄清大师并没有要与他她讨论佛法的意思,含笑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了。
出了禅房,温秾秾松了口气。
阿拓姜花提议道:“秾秾,今日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们下山去玩吧。”
温秾秾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事情,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也好。”
二人并司一,刚出主院,便迎面碰到了司落。
司落上前给温秾秾和阿拓姜花行了礼,然后看向司一,“你面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昨晚没睡好?”
不等司一说话,他跟着又说:“其实我也没睡好,昨晚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曲声,扰得人无法安眠。”
司一闻言,眼睛眯起,审视地看了他一眼。
“昨晚上有人吹曲吗?我怎么没有听到?姜花,你听到了吗?”温秾秾奇怪地看向阿拓姜花。
阿拓姜花耸肩,摇头,“没有啊,我没听到什么曲声,我睡得挺好的,一觉到天亮。”
温秾秾古怪地看了眼司落,“年纪轻轻的,便患有耳疾,不太好,尽早找个大夫看看吧。”
司落晒笑,“王妃是说我幻听了?你可以问问司一,昨夜是不是有曲声扰人?”
“没有的事。”不等温秾秾询问,司一先一步道,“我们走吧。”
“好。”温秾秾点点头,总觉得司落浑身透着古怪,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目送三人走远,司落眼睛眯起。
温秾秾和阿拓姜花,并司一一起去了山下玩,直到傍晚才回来。
到寺院门外的时候,三人又碰到了司落。
温秾秾嘴角抽搐了下,小声道:“他这是阴魂不散了,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他,怪讨厌的。”
司一侧头朝她道:“你先回去。”
温秾秾也不想再与司落浪费唇舌,便点点头,与阿拓姜花先进去了。
待二人一走,司一上前两步,不善地盯着司落,“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落奇怪地看着他,“你这话怎么说的?我负责此次太后和诸位娘娘的安全,自然得巡视寺院的四周。”
司一冷笑,“你最好是像你说的一样,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
司落失笑,“你何时对我客气过?”
司一冷冷瞥了他一眼,再不想与他多言,绕过他,径直进了寺院。
这时,司落在身后突然道:“摄政王将你派来保护温秾秾,可见,他十分重视她,那你可要好好保护,别出差池。”
司一脚步顿了下,回头,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眸子,眉头皱了下,心里很是不舒坦。
他没再多停留,抬步走了进去。
目送他进去,司落嘴角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弧度。
晚上,温秾秾洗漱好后,坐在桌前,拿着毛笔,趴在案上,认认真真地给顾临朝写信。
昨日赶路太累,她都没有给他写信。
以前身在通讯发达的现代,甚少需要用到写信的时候,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认真地写过信了。
这次给顾临朝写信,她心里还有些小激动。
这是她第一次给顾临朝写信,她其实也没什么要写的,便将这两日遇到的事情,琐碎地写在了信里。
也不知道顾临朝有没有时间看?
拜顾临朝所赐,她现在的书写进步了很多,不像刚开始时那样,写得歪歪扭扭的,虽然现在也算不上好看,但起码工整。
她写得极认真,一笔一画,将她所能想到的事情,都写在了信里。
写得太认真,一不留神,夜色便深了。
她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