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和玄清大师已经将那些死去的刺客检查了一遍。
这时,司一从其中一个刺客身上搜到一枚匕首。
而匕首的握柄上,刻了一个矍字。
温秾秾凑过去看了一眼,蹙眉道:“今晚这些人,不可能是矍王派来的。”
司一不解,“你为何这般肯定?”
“我上次才被矍王掳走,如果他是想威胁王爷什么的话,上次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根本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温秾秾道。
玄清大师沉吟了下,说道:“王妃分析得不无道理。看来,一定是幕后之人故意想嫁祸给矍王。”
“可是,到底是谁会那么做呢?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温秾秾陷入沉思。
而这所覆盖的人,就广了。
很可能是顾临朝的政敌,也很有可能是北荻派来的。
毕竟如果顾临朝与矍王相斗,他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能得利的,还有顾衡。
矍王盘踞矍州,势力日益壮大,顾衡岂会容他坐大?
他倒是可以利用顾临朝对付矍王。
只是,如果是顾衡做的,应该不止是想借机挑起顾临朝和矍王的争斗才是。
那他还有什么目的?
温秾秾瞑思苦想。
顾临朝身上,有什么是顾衡最忌惮,又最想得到的?
顾衡最想的就是脱离顾临朝的辅佐,真正掌权。
想到这层,她眼睛突然一亮。
对了,是兵符。
顾临朝手握兵权,是三军最高统帅,而且这些年来,将士们跟着他南征北战,磨厉得异常锋锐,可以说是骁勇善战,所向披靡。
那样的锋锐之师,身为皇帝的顾衡,如何不心动、眼馋?
所以,顾衡最想得到的,应该是顾临朝手里的兵符。
若他能得到兵符,他便可高枕无忧,再不必受制于任何人,所以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他导演的。
劫走她要兵符的同时,又可以顺手栽赃给矍王。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但是,他凭什么认为,顾临朝会为了她,乖乖将兵符双手奉上?
顾衡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对了,今晚黑衣人进入皇鸣寺,如入无人之境,先是火烧大殿,后又刺杀太后,还将阿拓贵妃掳来,这一切都太轻易了,说明,他们很可能有内应。”温秾秾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
她心里其实有些怀疑今晚的事情,是司落做的。
毕竟司落是顾衡的左膀右臂,若她刚才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今晚的事情,必定是司落搞出来的。
但这全是她的猜测,她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
她只能如此提醒。
司一闻言,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去太后院子里看看。”
温秾秾点点头,“好。”看向玄清大师,“大师要一起过去吗?”
玄清点头,“太后在皇鸣寺遇刺,贫僧理应过去探望一下。”
阿拓姜花在一旁听得不是很明白,但见几人要去太后院子,便也一起过去。
“对了,主殿那边的火扑灭了吗?”温秾秾想起来,问道。
玄清点点头,“贫僧去后山之前,火势已渐小,这会儿应该已经扑灭。”
“那就好。”温秾秾放下心来。
一行人去到郭太后院子的时候,被守在那里的禁军给拦了下来。
“刚刚听到太后遇刺了,我们想进去看看太后,还请帮我们通传一下。”温秾秾一脸担忧地说。
禁军知道她是摄政王妃,迟疑了下,方道:“王妃稍等,容卑职进去禀报一声。”
“不用禀报了,太后已歇下,我才从太后屋里退出来。”这时,一道带笑的声音打断了禁军的话。
看到他,禁军连忙躬身行礼,“副统领。”
温秾秾等人,这才看到自阴影处走出来的司落。
司落朝禁军摆了下手,禁军立即退去一旁。
“王妃不必担心,太后没事,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已经很晚了,王妃还是先回去安置吧。”司落含笑望向温秾秾。
温秾秾打量了他一眼,不管是他的样子,还是声音,都与方才的黑衣人不一样。
难道,是她猜错了?
她目光落在他的右手腕上,顿了顿,一脸关切地说:“怎么,司副统领受伤了吗?”
司落抬起抱扎了纱布的右手,看了看,无奈地说:“正是,刚刚有刺客突然闯进来刺杀太后,我赶过来的时候,正好与刺客过了几招,一时不慎,被刺客伤到了手,让王妃见笑了。”
温秾秾勾着唇角道:“见笑倒不至于,只是副统领只有右手受了伤吗?”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司一突然拔剑砍向司落的左手。
司落一惊,疾速往后退去,惊怒地说:“司一,你发什么疯?”
司一不打话,继续朝他进攻。
司落无奈,只得用没受伤的左手,拔出佩剑抵挡。
虽然是左手,但他的动作,竟也十分灵活,完全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温秾秾和玄清一直在旁边观察着。
刚刚在后山,那黑衣人的左手,被玄清大师的佛珠打中,受伤不轻,若司落就是黑衣人,应该会露出破绽才是。
显然司一也明白了这一层,这才突然出招攻击他。
看了好一会儿,见看不出什么,温秾秾只好出声阻止,“够了司一,你便是要寻司副统领较量,也该另选时日,你没看到司副统领的右手受伤了,不便与你交手吗?”
司一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