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眨了眨眸,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转身一看,便见她口中,本该远在京城的男人,此时正长身玉立在面前。
她愣了愣,突然将手里的兔子塞到司一手里,然后拉起顾临朝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你掐我一下,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顾临朝先是愣了下,这时听得她说的话,有些忍俊不禁,心里原本对她的担忧和紧张,在看到她完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时,而彻底松了口气。
掌心下绵软粉嫩的肌肤,促使他手指动了动,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指间滑腻的触感,令他心间一荡,快速收回手去。
同时,温秾秾已激动地叫出声来,“呀,我不是在做梦,王爷真的是你。”虽然顾临朝并没有掐她,一点也不疼,但他碰自己脸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嗯,是我。”顾临朝看着女孩儿红扑扑的脸上,那无伪的开心笑容,幽深凤眸中,划过宠溺。
温秾秾颇为兴奋地说:“可是王爷不是在京城么,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我来看看师父他老人家。”顾临朝温声道。
温秾秾闻言,小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失望,“哦,我还以为王爷是专程来看我的,原来不是……”
顾临朝心里一紧,想说,他就是专程来看她,接她回去的,但这种话,他说不出口。
好在温秾秾也不是喜欢使小性子的人,很快便看开了。
她从司一手里抓回那只小兔子,献宝般抱到他面前,“王爷你看,这是我刚刚抓到的,我打算将它养起来。”
顾临朝顿了下,刚刚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她与阿拓姜花说的话,这时听她又说起,便点了点头,“好。”
“我想在沉香院的院子里给她盖一个窝。”温秾秾继续说道,想到什么,扭头对一旁当了半天背景板的阿拓姜花道,“你那只兔子别吃掉,一起养起来吧。”
阿拓姜花见她总算想起自己了,拉着脸道:“为什么你要养,我也得要养?我想将它烤了吃。”
温秾秾想了想,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因为你这只是公的,我还指望它给我的小白配对呢。”
阿拓姜花目瞪口呆,“你、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
“我刚刚看过。”温秾秾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
阿拓姜花持续吃惊中,“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会少吗?”温秾秾有些得意地说,“这只公兔,你帮我养起来,待它们长大后,我们挑一个良辰吉日,让它们睡一觉,待我的小白成功受孕,并生下小兔子后,我再补送一只给你。到时候你是要清蒸,还是烧烤,都可以,我一定不再阻拦。”
两人怀里的兔子,瑟瑟发抖中。
阿拓姜花却被她的计划给打动了。
“不过,到时候你要送两只给我。”
“可以,没问题。”温秾秾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这边商议着两只兔子的兔生,以为说话的声音小,顾临朝没有听到。殊不知,顾临朝和司一都听到了,且还是一字不漏。
温秾秾与阿拓姜花商量好后,便走回到顾临朝身边,“王爷,我们先回去吧。”
“好。”顾临朝瞥了她一眼,颔首。
回禅院的路上,温秾秾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阿拓姜花手里的兔子,有些纳闷地说:“王爷,那只兔子长得比我好看?”
顾临朝:“……”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她,“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因为王爷一直在看那只兔子,反而看都不看我一眼。”温秾秾噘着嘴,有些不高兴。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阿拓姜花怀里的那只公兔,一直在发着抖。
顾临朝:“……”
好半晌,他轻咳一声,低斥:“不要胡思乱想。”
阿拓姜花这时终于察觉到公兔的不对劲,将它捧到温秾秾面前,“它是不是生病了,一直在打哆嗦?”
温秾秾本来都有些不待见这只公兔,甚至生了,让阿拓姜花赶紧烤了吃的想法,但这时听得她说的话,这才正眼打量起了公兔,发现它真的在打摆子,不禁很是纳闷。
“现在不冷啊,怎么一直哆嗦?这样吧,你先将它带回去,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安置它。”
阿拓姜花闻言,深觉有理,为了将来她一下子能得两只兔子,不禁对这只公兔上心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说罢,便急匆匆地往前跑。
可她跑得太急,一时没注意到后山入口处转进来的人。
她一时不察,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两人俱都愣了下。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
萧彦反应过来,连忙推了她一把,骂骂咧咧地说:“莽莽撞撞的,你这是要干嘛?”
被他突然一推,阿拓姜花手一松,怀里的公兔子一下子跑了出去。
她本来想骂人的,这时见状,连忙急了,“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帮我找兔子啊。”
萧彦站着不动,“本国公可不是那么好使唤的。”
阿拓姜花道:“我这只公兔可是肩负着摄政王府的兔子能不能绵延子嗣的关键,若是让它跑掉了,你可担待不起。”
“什么?”萧彦嘴角抽搐了下。
他没有听错吧?
不就是一只公兔么,竟被她说得这么神圣。
什么肩负摄政王府的兔子能不能绵延子嗣的关键?
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