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自然不知道温秾秾和顾临朝前天才圆房,但陆莺莺却是知道原因的,便替温秾秾解围,“这种事情,也是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便到了。秾秾现在还没有,想来是缘分还没有到。”
温秾秾连忙附和,“嫂嫂说得对。”
许氏见她如此敷衍,知她恐怕对生孩子一事,不怎么上心,叹了口气,提醒,“你们大婚毕竟也有些时候了,这事,你跟王爷还是得好好思量一下。你嫁的可不是普通人,若是一直没有消息,怕会惹来嫌话。”
温秾秾连忙道:“我知道了,娘。”
许氏思忖了片刻,突然道:“我知道京郊有座观音庙,求子挺灵验的,不如明天我带你去拜拜,兴许能早些怀上。”
温秾秾:“……”
未免许氏明日真的拉上她去观音庙求子,她忙道:“还是过段时日再说吧……”
“不行,这事宜早不宜晚,早些去拜拜,观音才能达成你的心愿。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带你去。”许氏打断了她的话,一锤定音。
温秾秾:“……”
她求救地看向陆莺莺,陆莺莺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看着许氏那么热衷的样子,温秾秾想了想,便由着她了。
反正她明日也没事,就去一趟观音庙吧,否则娘亲怕是不会作罢。
“那行吧。”她没什么精气神地说着,岔开话题道,“我是想告诉你们,二哥过两日就回来了,这次他剿匪有功,将坤虎山的匪徒都剿灭了,回来后,朝廷会对他lùn_gōng行赏,我二哥这次可能要升官了。”
许氏闻言,却是松了口气,“幸得佛祖保佑,你二哥才能平安归来。”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回温秾秾肚子上,“希望佛祖保佑,你能快快怀上身孕。”
温秾秾:“……”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三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劈下一道闪电,紧接着“哗啦”一声,下起了瓢泼大雨。
“呀,下大雨了。”温秾秾连忙起身,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雨雾。
院子里的花木被大雨打得压弯了枝头。
许氏和陆莺莺走了过来,一起看外面的雨雾。
“这雨下得可真大。”
“是啊,许久没下这么大的雨了,看样子,这雨不容易停。”
下了一会儿,雨势渐小了,但没有停的趋势。
许氏和陆莺莺拿了针线出来,做起了针线活。
温秾秾看着二人做针线,有些无聊,不过看到陆莺莺手里在做的香囊时,她心思一动,问道:“嫂嫂,这香囊是给我大哥绣的吗?”
陆莺莺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温秾秾见了,故意逗她,“嫂嫂怎么这样容易害羞?不就是给我大哥做香囊么?”
陆莺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怎么答她的话。
还是许氏给她解的围,“你有这心思笑话你嫂嫂,还不如分些精力出来,也给王爷绣一个。”
温秾秾闻言,顿了下,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说着,跃跃欲试地说,“娘也给我准备一些料子吧,我想给王爷绣一个香囊。”
许氏见她还真的上心起来了,不由愣了下,“你真的要给王爷绣香囊?”女儿的绣活,她还是清楚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对啊,这还有假?”温秾秾道。说着,抬手将头上的发钗取了下来,宝贝地说,“王爷都送了我一个兔子发钗,我还没有回礼呢,正好他缺一个香囊,我就勉为其难,绣一个给他好了。”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许氏、陆莺莺:“……”
“是不是很好看?王厚德告诉我,王爷为了给我选这个钗子,可是逛了大半个下午呢。”温秾秾有些显摆地说,“若不是王厚德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王爷对我这么好,我也不能吝啬啊。”
许氏像是头一次认识自家闺女般,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王爷送的这个发钗,一看就十分贵重,而且他还那么用心,你就绣一个香囊打发他?”关键是,女儿的绣活实在不忍卒睹。
“礼轻情义重嘛,主要还是看心意,香囊可是要一针一线绣的,说起来,心意更重。”温秾秾不以为然地说。
陆莺莺这时道:“那你要什么颜色的料子,我帮你裁。”
温秾秾想了想,道:“藏蓝色的吧。”
“好。”陆莺莺点了点头,去帮她选了要的料子,又帮她裁好。
于是温秾秾在两人的指导下,一整天都窝在许氏的屋里,绣香囊。
到了傍晚,雨势已经很小了,但依旧没有停的趋势,淅淅沥沥的,而且因为下雨的缘故,天空黑沉沉的,才到傍晚,天色便很暗了。
许氏留姑嫂二人在屋里做针线,自己则带下人去张罗晚上的家宴了。
许氏一走,陆莺莺看着对面坐的小姑,忍不住压低声音问:“秾秾,你跟王爷现在如何了?”
温秾秾正认认真真地绣着手里的香囊,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很好啊。”
陆莺莺见她没明白过来自己的意思,不禁叹了声气,“刚刚娘在这里,我不好问。我是想问你,你与王爷……圆房了没有?”
温秾秾动作一顿,讶异地看着她,“问起我的事情,嫂嫂这回倒不脸红了?原来嫂嫂的脸红,主要是针对我大哥的。”
陆莺莺乍然听她提起温廷昀,愣了下,脸也有些烫,嗔了她一眼,道:“你好端端的,扯他做什么?”
温秾秾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