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朝脸上一烫,拉了她就要走。
温秾秾连忙拉住他,“王爷,门在这边。”
顾临朝:“……”
温秾秾笑嘻嘻地拉了他,往门外走。
西园,温泉池。
热气氤氲,水波荡漾。
一场旖旎情事,正在上演。
……
事后,温秾秾是睡在西园的。
翌日,在顾临朝怀里醒来,温秾秾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她依赖地抱紧他的腰,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
“怎么不睡了?”顾临朝早就醒了,这时见她像只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肆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肩头,温声问。
温秾秾摇了摇头,“我睡够了。”想到一事,她趴在他身上,“从今以后,王爷都不用去上朝了吗?”
顾临朝顿了下,才道:“秾秾,我们过两天,就得离开京城,前往襄州了。”
“为什么?”温秾秾蹙眉。
“我已不再是摄政王,不需要再辅佐皇上,自然得回藩地去。”顾临朝道。
温秾秾闻言,沉默了下,其实跟着他,去哪里都无所谓,但是……
“王爷是预备将兵符交给皇上了吗?”
“嗯。”顾临朝低沉地应了声。
温秾秾见状,有些着急,“王爷可以不上交兵符吗?”
“秾秾,兵符本就归皇家所有,之前我代管军职,现在卸下了职责,理应将兵符上交。”顾临朝道。
“可顾衡就是一个白眼狼,你若将兵符交上去,到时候他很有可能掉头来对付你。”
“不会的,我没了兵权,远离了京城,他就不会再在意。”顾临朝温声道。
“王爷,你把他想得太好了,即便我们去襄州就藩,远离了京城,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温秾秾索性拉着他坐了起来,正色道:“王爷可知昨日司一来救我之前,我遭遇了什么?”
“什么?”顾临朝心里一紧。
温秾秾突然扑进他怀里,嘤嘤嘤哭泣了起来,“我、我不想活了……”
顾临朝扶住她的肩膀,沉声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我没脸见王爷,我、我就不该回来,让我死在外面算了……”
“温秾秾,你闭嘴!”顾临朝额角青筋都鼓了起来,“好端端的,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死不死的?”
温秾秾靠在他怀里,突然不肯说话了。
“究竟怎么回事?”顾临朝见她如此,倒有些沉不住气了。
温秾秾小声哭泣着,“我、我没脸说……”
顾临朝心里咯噔了下,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你快说!”
“我不说!”温秾秾突然生气地推了他一下,“如果你要把兵符交出去,就等于是将我拱手让人,你保不住我的。”说着,就要下床去。
可顾临朝听了她的话后,却气得面色铁青,拽住她的手腕,便将她压在了被子上,“温秾秾,刚刚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以后都不许再说,听到了没?”
顿了顿,又道:“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么?”
“我才没有气你,我说的是真的。”温秾秾大叫,想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动,“你若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将司一叫过来问。”
司一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早膳,这时,突然眼皮直跳。
他皱了皱眉,按了下眉角。
正在这时,王厚德走了过来,“老一,主子让你过去一趟。”
“何事?”司一问。
“我也不知道。”王厚德耸了耸肩,走的时候,却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不过早上主子好像跟娘娘吵了一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事?”
司一闻言,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西园。
他一踏进屋子,便见屋里气氛紧张,主子和王妃各坐一隅,谁也不搭理谁。
“主子找我?”他开口打破屋里的沉默。
顾临朝听到声音,面向他道:“昨日你去救王妃的时候,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一正有些疑惑,这时,突然看到温秾秾在给他使眼色。
他愣了愣,用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温秾秾忽然叹了口气,整个人有些蔫蔫地说:“事到如今,司一你不用瞒着你主子了,将你昨日所见,都告诉他吧,即便他要休了我,我也认了,谁让皇上看上了我,还差点染指我……呜呜,我还是死了算了……”
司一:“……”
顾临朝面色难看至极,手重重拍在椅子扶手上,沉声问:“司一,事情真如王妃所说的那般?”
温秾秾拼命朝司一使眼色。
司一稳了稳心神,握在剑柄上的手指,张开,又握紧,半晌,才低低地应了声,“王妃并无半字虚言,我赶到的时候,皇上、皇上他想扯王妃的衣衫……”
温秾秾:“……”
她震惊地看着司一。
这小子不声不响地,竟然比她还狠,说起谎来,是一点也不脸红啊。
她算是重新认识了他。
“砰!”顾临朝一拳砸断了椅子的扶手,暴怒地说,“畜牲!”
温秾秾咽了咽口水,看着地上散成碎片的椅子扶手:“……”
司一的额头,冷汗滑落。
顾临朝怒到极致,怪不得用兵符换,顾衡也不愿意将秾秾放回来,原来……
顾临朝惊怒不已。
“王爷,你的手流血了。”这时,温秾秾惊呼一声,顾不得害怕了,赶紧拿了帕子,冲过去,给他将流血的手背给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