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我跟你有仇吗?”
看看这个死鬼,对莫山山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对她就恶言相向,不就是小时候经常欺负你,把你欺负到离家出走了嘛!
其实在陈皮皮的记忆中,他对叶红鱼是感到恐惧的,甚至给她定义为疯婆子,由此可见,这婆娘绝不是善茬。
“十二师兄此行来荒原,是找你报仇的。”
宁缺适才补上一刀,大家心知肚明,你俩能没仇,他家十二师兄闲着没事,专门跑来荒原游玩,这四周都是冰雪,有啥好看的。
......
叶红鱼和莫山山齐齐无语,宁缺这一手神补刀,把姜海域给逗笑了,不愧是宁日天,谁都不放在眼里,该怼就直接怼死。
“轲浩然灭魔宗于此。”
魔宗大殿之前,立有一块无字碑,千年前的光明大神官,没有在碑文上留字,他是最接近昊天的光明大神官,也是魔宗的开山魔祖,立下此无字碑,一切功与过,都留给世人评判。
数十年前,小师叔单剑灭魔宗,在此留下一行字,谁又能想象,盛极一时的魔宗,竟被一个人给团灭掉了。
“小师叔真牛逼。”
宁缺咽了咽口水,这字里行间,都写着小师叔的狂傲,二师兄君陌够骄傲吧,从小崇拜小师叔轲浩然,奈何只学到一点精髓。
“小师叔是上一代天下行走,宁缺你是这一代天下行走,夫子的意思,就是让你继承小师叔的衣钵,废柴。”
面对轲浩然留下的字,姜海域一时间豪情万丈,徒生出与小师叔同生一个时代的感受,要不用昆仑镜,回去看看?
反正在这个世界,昊天的规则束缚不了他,而他能往返在时间长河,除了关于昊天的大势,其他一些历史,也是可以改变的。
从他进入这个世界开始,这个世界的命运长河,已经不再清晰,将不会按照以前的轨迹,继续行走下去。
“师兄,我压力很大哎,为什么要让我当这个最弱天下行走。”
宁缺心里很苦,明明有强大的十二先生,还有二师兄,偏偏要让他当天下行走,简直就是给书院丢人。
“原本定的我,不过我推辞了,所以才有收十三先生的考核,否则,就你和隆庆也能进书院?”
姜海域富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宁缺这一路上,有多少师兄师弟帮忙作弊,才勉强战胜隆庆皇子,成为了夫子的小弟子。
“啥?原来我是个意外啊,话说师兄怎么不当天下行走,天下行走不都很强吗?”
与其让他出来丢人,还不如让就叫姜海域成为天下行走,只有知命巅峰的实力,才能配得上天下行走的身份。
“小师叔当天下行走时,可是无距巅峰,横扫一片,我是因为身份缘故,不适合当天下行走,否则,老师口中的另一个小师叔,岂不更适合?”
姜海域没再搭理宁缺,而是举着火把,在魔宗山门闲逛起来,这里到处一片废墟,除了黑漆漆的一片,看似普通平常。
四人走入魔宗大殿,当年的魔宗势力错综复杂,各有各的阵营,其中有主战派,也有从未离开过的魔宗主和派。
有的魔宗人一生搞研究,从未害过人,只因背离西陵神殿,所以被灌以魔的定义,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这是一个为了信仰而战的时代,书院和唐国的信仰是夫子,因为夫子天下无敌,所以无人敢言,而西陵自诩为昊天正统,魔宗正好与之相对。
孰对孰错,其实并无法说清,有些事情,本身就找不到对错。
分不清,辨不明。
整间大殿内铺满白骨,大部分已经断成几节,那些骨骸如同钢筋般坚硬,却散落满地,估计是被小师叔的青钢剑所劈开。
“轲先生为什么灭魔?”
莫山山不明白,即便魔宗妖孽背离昊天,可那些都是鲜活的生命,这得造多少杀孽,真的是正道所期望的吗?
“灭魔需要理由吗?轲浩然在这杀了很多人,也包括我。”
那堆尸骨内,突然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一个“鬼”从尸骨堆内爬出,宁缺立刻用元十三箭,对准突然爬出来之人。
此人瘦骨嶙峋,全身只剩骨架,唯有一层皮包裹着骨头,头上的发丝已落光,唯有两条白色的眉毛,零星的落在两侧,他的眼窝凹陷漆黑,宛如幽灵一般,从那幽暗的尸骨堆里爬出。
那人一袭僧袍早已烂的不成样,腹腔处有两条小锁链,将老僧困在此处,这人怕就是传说中佛道魔三修的莲生大师。
“你是谁?”
在场的人里面,唯有宁缺实力最弱,因此他对未知的事情,充满担忧,至于等待其他人救他,鬼知道对方有多强大。
“我是一个自缚之人。”
莲生三十二当年何等天才,如今这幅鬼样子,也不过是咎由自取而已。
莲生公子本生于富人之家,早年娶妻生子,妻子早故后,开始寻访各处修行门派。
一日于烂柯寺避雨,恰巧遇上烂柯长老,与烂柯长老辩难三十二日,从而名声大震,被封为佛子,世人皆知莲生大师。
其后进入悬空寺,常伴在讲经首座身旁,参悟佛门真谛,因缘际会,受西陵掌教之邀,前往桃山讲经,名声空前大噪。
西陵掌教诚邀莲生大师,担任西陵客卿,不过却被莲生大师拒绝,转而回到烂柯寺,一待就是数年。
一日,莲生大师杀死烂柯长老,那位烂柯长老是魔宗隐藏在烂柯寺的奸细,从此世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