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真的就不能让九真走,在见到皇帝之前,他也不能让九真出事,因为在他这一环节九真出了事,不管九真是死是走,最后皇帝见不到九真,那他就免不了要担责。
最后高欢无奈说道:“罢了罢了,你这乡下来的小子野性难改,咱家不跟你一般见识,随咱家来。”
此时此刻,高欢已经是在盘算着等九真见了皇帝后,如何把九真弄死,出心中的一口恶气。
九真来到御花园,见到了大齐皇帝。
大齐皇帝段宝嵘,此时正值年富力强,精神壮硕,此时他正和几个妃子在御花园游玩,见到九真来了,他命几个妃子下去,将九真召到面前。
“九宫书院学子张九真,见过皇上。”
一见面,九真郑重的拱手行礼,竟然是没有下跪磕头,样子就跟见师父长辈没有什么两样。
一边的高欢看得心里高兴,心说这个张九真,竟然敢顶撞我,不给我面子,这下在皇上面前还这么大胆,连跪拜都不肯,皇上还不得把他当场格杀。
而同样负责护卫的御林军见九真这样,则是看得眼睛喷火,他们心说这家伙大逆不道,见到皇上竟然敢不下跪?
这真是找死。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段宝嵘一声令下,直接上去拿人。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段宝嵘却不这样想,他没有生气,他只以为九真是小地方来的,不懂宫廷礼仪很正常。
反倒是高欢失职了,没有教好宫廷礼仪。段宝嵘会这样想,恰好便在九真的料想之中。
“免礼。”
段宝嵘抬手虚扶,九真顺势站直身体。
段宝嵘打量九真,见九真朝气蓬勃,浑身上下充满朝气,隐隐的可以看到几分自己当年的风采,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你叫张九真,荆州武宁县人士?”
“回皇上,是的,学子正是荆州武宁县人士。”
九真说着话,眼睛就红了,隐隐的可以看到眼睛里面还有泪花在闪动。
段宝嵘问道:“你这是为何?难道是哪个奴才对你刁难?”
九真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在一边服侍的太监高欢,吓得高欢那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差没当场晕过去。
高欢心说张九真,我的小祖宗啊,你可不要乱说话,咱家可没有哪里对不住你啊。
若是之前有人告诉高欢,说他的命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九真所掌握,只怕高欢那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但是此时此刻,如果九真随口瞎说,还真的是有可能把高欢给说死。
九真收回目光,语气略带哽咽的说道:“我的家乡武宁县被乱贼占据了,我的族人也被乱贼杀死了,我的乡亲也被贼人杀死了,我一想起他们,心里就心如刀绞。”
说到这里,九真竟然还真的是哭了起来,思乡念旧之情是令人动容,看得段宝嵘是唏嘘感慨,还忍不住来安慰九真,要九真不要太伤心。
等到九真情绪好转后,段宝嵘对九真一番考较,问九真元气修为和神通功法的问题,九真对答如流,没有丝毫纰漏。
段宝嵘很满意,当场封九真为镇军大将军,以示恩宠。
当然,这官职是个武散官的虚职,没有任何实权,是的,你没有听错,这个官职没有任何的实权,只是一个荣誉,仅此而已,调动不了任何一个兵。
不过没有实权,但是却有俸禄,到月就可以领钱,像这种只领俸,不干活,这个职务真是,,,真是,,,真是太爽了。
“九真,你好好在书院修炼,学成后为朝廷效力,朕很看好你。”
段宝嵘似乎对九真有着很好的好感,不但是给九真封官,还说出这样勉励的话,给九真许了一个大大的前途。
九真被皇帝如此器重,看得一边倒高欢,还有那些御林军的人都是羡慕的不行,都恨不得自己就是九真才好。
段宝嵘贵为大齐皇帝,也没有多少的时间花在九真身上,大致了解后,就让九真退下了。
路上,高欢追上九真的脚步,满脸堆笑,说道:“公子留步公子留步。”
九真停下脚步,“公公找我有事?”
“没事没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前些日子得了皇上赏赐的一件宝贝,咱家也用不上,寻思着不如送给公子,算是咱家的一点心意,如果咱家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公子多多海涵。”
说着,高欢将一串质地上乘的玛瑙项链送给九真,九真推辞。
“这不行这不行,我哪里能收公公的礼,不行,不行。”
九真不收,高欢坚决要送,九真不收不行。
说实话,高欢作为皇帝身边的内臣,以往都是别人给他送礼,还没有他给别人送礼的时候,没想到今天他还得违心的和九真交好,这真是人都要气胖三斤。
九真推辞不过,只能收下了这串玛瑙项链。九真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正巧我身上也有一件好东西,便转送给公公吧。”
说话间,九真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叠没有书写字迹的白纸。
这是九真从九宫书院顺手带出来的,闲暇时可以作画写诗,紧急时还能当厕纸,不得不说这真是好东西,可以一纸多用。
九真说道:“这些是文辛师傅亲手送给我的上等纸张,乃是作画写诗的不二之选,千金难求,今日转赠给公公,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高欢都听傻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把纸张送人的,这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