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折磨,秦元彻底束手无策了,只好向王诩求救。
王诩正在悠闲喝茶,举手投足间都是散发出一股仙气,世外高人一般。
秦元进房,见着王诩,苦笑出声道:“王老先生,我来向您求救了。”
“你早该来的。”王诩说完这句后,伸手一杯茶放在对面桌案上。
秦元坐下,他没有心思品尝,内心焦躁的很。
许是王诩看穿了他焦躁的内心,温润出声道:“喝一杯茶缓解一下心情,你现在这个样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办不成什么大事的。”
这话一出,秦元平静下来,他端起茶杯,小口眯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涌进口腔,略微有些苦涩,心灵顿时通透起来,仿佛就瞬间顿悟了人生一样,心情也变得十分平和。
“有些事情,不是着急就可以解决的。”
王诩说完这句话后,又倒了一杯茶水。
秦元端起来喝完,一饮而尽,心里觉得舒服了很多。
王诩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小欧让,他盯着秦元的脸,说道:“你将手头上的事情做完即可,一切有我谋划。”
秦元笑着道:“真的?”
这是他这么多天,脸上第一次露出灿烂笑容来。
又待了一会儿,他就回去休息了,总算是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他很困,没有了心思之事,整个人就像是被解放了一样,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一波接着一波,脑袋清空后,连带着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脑袋刚刚触碰到枕头,立马就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只有累久了,才会这般倒头就睡。
屋外,有人开门走了进来,刚想要唤声元子,结果见着秦元正在熟睡,一直担忧秦元身体的许奕也大大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给秦元足够的时间休息。
日头渐落,血红的晚霞格外耀眼。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寒气。
快入秋了,温度开始逐渐降低了,看来,饥民的保暖的又成了一个问题。
不过这些轮不到他操心,说到底,他无官无职,一身轻。
但是他与秦元是多年的弟兄,见着秦元每日愁眉苦脸的,他也十分不好受。
暖洋洋的夕阳照在许奕身上,许奕靠在柱子上睡熟了,他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扭头看了一眼卧房。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逐渐暗了下来,卧房内没有燃灯,想必秦元还在睡着,也是,几天都没有闭眼了,是该要好好休息了。
他将一旁的饭食端回厨房,而后一番洗漱后,自己也休息了。
夜,很静。
“事情都谋划好了吗?”
苏岩看着崔金道。
崔金拱手道:“一切准备就绪,只要上头吩咐一来,便可以行动了。”
苏岩沉声道:“来了任务。”
崔金精神一震,凝着眸子看向苏岩,等着后者接下来说的话。
“新上任的郡守有个女儿,我们……”
剩下的话,很小,但崔金听得一清二楚。
片刻后,他犹豫开口道:“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他女儿又没有得罪我们。”
苏岩冷笑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要记住这点,这是两国之间的明争暗斗,唯有给秦国不断制造混乱,我大军才能稳固立于雍城。”
这一番话,到底还是说动了崔金,他点头道:“那我安排下去,什么时候行动?”
“等我消息。”
说完,约莫四五天没见的两人匆匆又消失了。
这一觉,秦元又是睡的天昏地暗。
等到他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他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他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竟然发现身边围了不少人。
他下意识的拢紧被子,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见着秦元苏醒,一脸担忧神色的许奕这才放下心来,无奈道:“你睡了两三天,我还以为你睡死过去呢,要是你再不醒,我可就会准备打你了。”
秦元无辜的摸了摸鼻梁,诧异的看向周遭,“我真的睡了这么久?”
宋山也无奈,他见着秦元,道:“您昏睡的这几天,可把我们急坏了。”
不知为何,秦元内心忽然涌出一阵愧疚感。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十分担心他。
几番叙旧后,约莫半个时辰,秦元完成梳洗走了出去。
刚准备伸懒腰,却见一个小厮满脸着急的跑了进来,见着宋山就扑通一声跪下,惊慌不已。
宋山温和的扶起小厮,“不急不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小厮一下子就无助的哭了出来,“府库中的粮食都成了糟糠,而且里面有很多小石头,大家都急疯了,灾民已经闹起来了,这课怎么办啊?”
“别急,带我去看看。”宋山并未责备小厮,沉吟一声,说道。
小厮见着宋山如此稳重,一点没有惊慌,不知为何,他焦躁的心一下子就平和下来。
“我们也去看看。”
秦元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便拉着许奕一同去了。
城外,灾民已经闹了起来,几百个人围在两个官府的人,看这样子,似乎要动手。
只要几十个饥民在捧着碗喝粥。
里面是不是有小石子,他们不在乎,这麸糠的口感远远低于之前喝的白粥,甚至是难以下咽,只能做充饥之用,他们也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这些能够填饱肚子,这就足够了。
当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