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屈膝半蹲,端着枪朝发出声音的角落走去。
角落里有一个摆放商品的货架,大概一米六几高,看不见后面的情况。
“老公,别过去!”花末在后面紧张的劝道。
嘿嘿,关键时候还是懂得关心我的嘛。
他抬起左手,比了一个拳头,意思是先别说话。
距离角落还有两米远了,他清晰的听到一串很细的呼吸声。
言西夹紧步枪,故意大叫一声:“啊!”
货架背后果然蹿出两只丧尸,跟一层的不同,她们身型是女性,个头较小,移动迅速,猛的扑过来。
尽管这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的,但遇到这种juare还是有点本能的抖了一下。
花末在店外大声尖叫,肾上腺素估计爆表了吧。
言西快速把枪口对准女丧尸的身上,连续射击。
看这速度和距离,如果是九颗子弹干掉一个的话,铁定是来不及了。
他快步后撤,边退边打。
不过发现这种女丧尸很脆,四五发子弹就躺了。
就在第二只即将摸到他的时候,言西一管子弹打完,女丧尸脑袋一仰倒在地上。
他举起枪得意的向花末炫耀:“厉害吧,我刚才……”
话还没说完,潜伏在一旁的另一只女丧尸一跃而起,扑在他的背上。
这只女丧尸身材不错,言西明显感觉两坨软软的东西压在自己琵琶骨上。
他背着女丧尸一转身,大声说:“媳妇儿,打她!”
接着听见花末尖叫着突突突开了十几枪。
女丧尸松开言西,倒在地上。
而他的裤腿被花末打上了一片颜料。
“媳妇儿,都这么近了,能不能瞄准一点?我这是新裤子呢。”言西叹了口气。
“命都要没了,你还管什么裤子不裤子呢?!”她义正言辞的说。
也对,她不知道这只是个游戏。
言西在房间里又搜了一圈,确定没有别的丧尸,接着放心的开始寻找可利用的道具。
把货架和柜台翻了个遍,只找到一卷透明宽胶带,一会儿应该用得上,他把胶带揣进兜里,带着花末退出店铺。
“走,上四楼。”
两人从扶梯来到四层,可能四层离影院比较近,开着的店铺明显比下面楼层多多了。
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一个户外用品店,他在店里翻出四五只电筒,打开其中一只试了试亮度。
靠,真是晃眼,差点被亮瞎。
接着用胶带将这只电筒固定在了花末枪顶右侧,说:“现在你算是有半个瞄准镜了,别再瞎打了,等一会儿没电了,我再给你换一个。”
可她呆呆的看着他身后,似乎想喊却喊不出来。
不用说,肯定是来怪了。
言西沉着的握住枪,单腿跪地快速转身瞄准。
眼前五六米的位置走出了一个圆不溜秋的胖子,特别胖,像一个球,一步步朝二人走来。
“打!”言西发出指令。
花末有了电筒的辅助,准度提高了很多,再加上言西陪在身边,胆子也大了不少。
言西在心里琢磨着,必须给小叶加薪,这特效化妆也做得太专业了!
之前没有电筒,只能靠微弱的红光观察,至于丧尸们长啥样,他是一点都没有看清楚。
现在花末一照,看得明明白白,面前这个大胖子完全是按照dota里屠夫的形象设计的,逼真的头套,滴着粘液的血盆大口,肩上长出的挥舞菜刀的小手,最像的还是肚子,一个圆形的缝合线条异常清晰,仿佛肚子里面随时会爆出几只小怪似的。
两人各打完了一膛子弹,屠夫还是继续前行,血量真多。
“上膛!放他风筝!”言西指挥道。
“什么?什么风筝?”她对游戏术语一窍不通。
所谓放风筝是一种远程进攻战术,利用射程差距和移动速度,保持自己和对手的距离,对手攻过来,自己就撤,对手跑,自己就追,原则就是不让对方摸到自己,而自己却在持续输出。
“就是边退边打!”他简单解释。
于是两人肩并肩慢慢后退,一边退,一边疯狂输出。
“你们为什么分手啊?”言西突然问了一句。
“啊?什么?”
“我说,你和唐然为什么会分手?”
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提起花末的伤心往事。
他继续说:“我怕一会儿自己牺牲了,就再没机会知道了。”
“你知道这个有啥用?”她认真的突突怪物。
“我当然是想吸取他的教训啰。”他真诚的说道。
有道理,吸取前辈失败的经验,至少自己能少走一次弯路。
唐然长得帅气,气质也不错,而且家境还殷实,这样的男朋友为什么不牢牢把握住?
“因为他妈,他妈不喜欢我。”她答了一句,眼里冒起了一点点的怒气,连端枪的姿势都变得标准许多。
她继续说:“刚确定关系不久,我去他家里,为了示好,还帮他爸妈洗了一次衣服,我可是用手洗的。
大冬天,把手泡在一盆凉水里给他们一家人洗衣服,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结果呢,人家根本不领情。
他妈说,他们是大城市的人,唐然要娶的是大户人家,不是佣人,衣服有洗衣机就够了。
我从他妈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万个瞧不起。
确实是瞧不起的,他家不仅是大城市的家庭,他父亲在政府任官员,母亲又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在市里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