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到三十天以来，言西见过的大佬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一二，今天面对两个处级干部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他无论吹出多大的牛皮，就单纯靠着自己的钞能力也全部可以圆得回来。
只不过是搞一个实时计算模块，费不了多大的劲，但此时此刻装给这样层次的人看，未免是大材小用了。
考虑了须臾片刻，他觉得话讲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得让庞处接着往下挣面子了。
毕竟他才是正装的处室负责人。
“庞处，你看呢？”他把接力棒给到萌大叔手上。
“嘿嘿嘿，我看挺好，周处有数据，我们有思路，再加上内外部的技术力量，这事肯定能成。”庞处给姓周的指了一条明路，好好合作，不然就凭她们部门自己的能力，就难以成事了。
虽说公司给电商彻底放权，电商能自主招人，还设计了一堆听起来相当高大上的职级序列，比如什么高级专员啊，什么资深顾问啊。
其实都是屁。
横向对标过来，所谓的高级就是这边的刚入职，所谓的资深也才能跟晗晗的职级相提并论。
归根结底是缺钱。
公司让电商在一定程度内自由运作，但除了基础的职场租赁、办公设备、服务器机房等成本开支以外，再无更多的费用投入。
所以他们需要自己努力盈利，才能给近千号员工开出像样的工资。
可实际上，论盈利能力嘛，啧啧啧。
电商这边的销售成本空间已经压无可压，靠价格优势吸引了一批客户，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在赔本卖吆喝。
就他们现在的薪资水平根本招不到行业里靠谱的数据建模专家，所以刚才的各种自吹自擂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图的就是在双方沟通中多加一个筹码，让自己在后续的合作中不至于太被动。
庞处指完路，周处还想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她强作镇定，回头看看自己旁边及背后的同事，说：“看看吧，我就说要多来总部学习，刚才言处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大家的思路是不是都觉得受到启发，被打开了？有没有谁愿意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周处看来，只要自己还有一个手下能喘气，能讲出个一二三四五，后面的谈判就还有反转的机会。
可惜，她看错了，一个能应战的都没有，全都在低头假装记笔记。
现场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这也未免赢得太容易了吧。
庞处摸摸自己脑袋，满意的笑了起来：“不然咱先听黄处介绍他准备的材料，一会儿再补充？”
周处心有不甘的拔下投影插头，丢给了旁边的黄处。
黄处接过插头，连上电脑播起ppt。
他介绍了几个客户激活方案，无非是积分换购、vip升级、梯度优惠、老会员介绍新会员的双全福利等等。
方法都是好方法，只是有点普通，缺点新意，也少了些诚意。
言西听完，心中毫无波澜，可想而知，客户多半也是没啥波澜的。
黄处眉飞色舞的宣讲完毕后，对庞处说：“我按你去年年底提出的需求，设计了这几个方案，不当之处还望批评指正。”
庞处表现得非常礼貌，带头鼓掌，接着致谢：“实在是感谢，黄处为了落实我们的设想，下足了功夫，这几个方案都很不错，如果能如期实施的话，我们客户价值唤醒的水平也有望提升一些，言处，还有其他同事，你们有什么好的点子也可以提，我们群策群力，争取锦上添花。”
看到没有，他讲得很含蓄了，“提升一些”，明摆着是对方案不满意，但又不好意思戳穿。
正职开路，副职背锅，揭人短处戳人痛处的活就让言西来干吧。
“黄处、庞处，那我就抛砖引玉，说两句？”言西又要开始装逼了。
看到大家都准备好聆听，他低头看了看笔记本上乱写乱画的笔记，假装思索了两秒，提高音量道：“现在假设大家都是咱公司的客户，看到刚才的活动方案，有一点点兴趣的，请举手。”
对面的十几人厚着脸皮，唰的一下把手举得很高。
自己处室的伙伴们互相看了看，也慢慢的举起了手。
“请放下，”他保持微笑继续道，“很感兴趣的，觉得这些活动都想参加一遍的，不参加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的，请举手。”
对面的十几个人又是唰的一下高高举起，只是这一次比第一次慢了两三秒。
自己这边第二次举手的，已经不到半数了。
“请放下吧，”他咳了咳，提高分贝道，“超级超级感兴趣，觉得这些活动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要是有人挡着不让自己参加，就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请举手。”
对面的十几人被这一句问懵了，互相嘀嘀咕咕，五秒以后，对面只有七八人再次举手，而且举得很低。
自己这边则一个举手的都没有了。
黄处对这个结果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感觉，是对言西的不满和不服。
不用等他发言，都知道他肯定要说你行你上啊。
言西的确是要上的。
其实听到黄处介绍几个相对独立的活动方案，他脑袋里却联想到了鬼面血狮的故事。
因为方案里对人性的挖掘还是不够。
“我来客户运营处的时间很短，有些观念可能还比较幼稚，希望大家不要笑话我。
整体来说，我觉得黄处设计的那些都不错，但就是还少了一点灵魂，一点能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