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沉香楼。
四个男子的好事,被搅了,加上他们背后,都有一些势力,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找到了沉香楼的老鸨。
几个人,坐在楼内的上房,空间很大,很宽敞。
男子b:“这件事,必须要给个交代!”
男子a:“你若不把知县请过来,那我们去请。”
男子c:“就是,搅了我们几个公子的好事,不给个满意的结果,你沉香楼,也别想在开下去。”
男子d跟着附和。
老鸨陪着笑脸,此时吴依也在旁边,跪在地上,她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笑着对四位公子道:“四位爷,这件事,确实是我们沉香楼的疏忽,平日,闲杂人等,都是不让进来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对不住,对不住,我一定好好训斥这个死丫头。”
说着,又扭头看向吴依,满眼都是憎恨。
沉香楼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爷提出来的要求,没有不答应的,除了搂内几个头牌,需要立牌坊,给人一种得不到的感觉,其他的,基本是爷要求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指着吴依道:“说,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人搅和的。”
吴依吓得发抖。
进了沉香楼之后,只要老鸨对她声音稍微一高,她就浑身发颤,额头背心都是冷汗,手也是冰凉的。
她拼命摇头,“没有,不是的,那个人我也不认识,不是故意的,鸨娘,请相信我,我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跪着上前,拉住了老鸨的衣角,渴望一些同情。
老鸨却一把将她推开了,“跟我求情有什么用,你得罪的是这四位爷。”
吴依扭头看看四个男子,目光刚刚抵触到他们,就飞快的收了回去,她不敢看,不敢想象,如果那个帮她的人没有出现,会怎么样。
她死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老鸨踹她一脚,“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去求饶。”
四个男子目光贪婪的落在吴依身上。
男子a道:“过来!”
命令的语气。
吴依不敢过去,又不敢不过去。
她犹犹豫豫了许久,才勉勉强强,往前跪行了一些,跪在了男子a的衣角边上,她的脸被猛的拖起来,男子a动作十分粗鲁,捏得吴依的脸,都变了形。
他很轻蔑很鄙视的审视着她,道:“来点刺激的,爷几个就既往不咎。”
男子b却道:“她一个怎么够?爷几个都等了这么久了,还没办上事儿。”
老鸨见四个爷,像只要“吃饱喝足”就不再追究的样子,俩忙道:“咱们沉香楼里的姑娘,什么清纯的,妖娆的,妩媚的,倔强的,应有应有,而且各个都美貌如花,几位爷想要什么样的,我这就去找来。”
男子b接着道:“你们沉香楼的,我们基本都玩儿过了,不新鲜了,就今天搅了我们好事的那个,把她找过来,陪爷几个玩玩儿,若弄不过来,这事儿没玩。”
男子d:“对,没完。”
男子c附和:“我们几个和知县的关系,你也是知道的,满足不了我们,有你好看的。”
老鸨自然是点头再点头,没有一个不字。
沉香楼在她手上经营了数十载,背后也有一些势力,但比不上这几个公子的,再说,事情捅到知县那里去,整个沉香楼,少说也要停业十天半个月的,这停业一天的流水,就非同小可。
“是是是,找,这就去找……”老鸨顿了顿,又道:“但咱们县城说小不小,人山人海里,找个人,不那么容易,不知道有没有个画像什么的,拿着画像找人,也好找一些。”
男子d道:“拿纸笔来。”
老鸨连忙起身,出去拿纸笔。
可她刚把门打开,门外就站着几个穿着官服的人,那个站在众人中间,站在正门口的,老鸨认得,见过几次,不是知县大人,又是谁?!
她来不及细想,知县大人怎么会在这里,连忙弯腰拜见,笑脸相迎,“曹知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道曹知县今天过来,是为了……”
曹知县是个个子不是特别高,人敦厚,看着十分严肃的人,他挥了挥手,意思让老鸨让到一边,然后又将手背在了身后,走进房间。
后面几个侍从,跟随着。
他进去后,先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吴依,又一次扫过四个男子。
房内的气氛,瞬间冰了一个度。
落针可闻。
四个男子是和知县有些关系,之前因为一些事见了面,都是有说有笑的,但今天的知县大人,整个人绷得很紧,导致他们一时都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男子a先开了口,他站起身,走到知县身边,先做了个倚,随后强拉出笑容,道:“什么风,把曹知县吹过来了?”
曹知县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冷,眉宇间,充满了怒气,他再次一一看过四个男子,对着跟着过来的侍从道:“都带走。”
四个男子顿时惊住。
直到都被侍从压在手里,才反应过来,知县是来拿他们的。
可为什么呀,他们也没做什么错事,是强迫姑娘了,可也不是没尝到的吗!
男子b:“曹知县,这是要做什么?”
男子c:“我们家可刚刚进贡了上好的天山雪莲给曹知县,那雪莲可是连兰州知府都没有的,曹知县,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曹知县冷哼一声,“既然兰州知府都没有,那回头,我帮你把那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