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才又放进了柜子。
然把昨天晚上想好的计划,在脑子里面回忆了一遍。
然后她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赚钱!
盖房子要钱,请长工要钱,做营生也要钱。
所以,头等大事就是赚钱。
宋千雨总结出了这个结果后,自顾自的点点头,打了个响指。
吃完早饭后,她拉住了要下地干活的宋淮山,“爹,咱们要不要换一艘打鱼的船,换个好的,专门捕鱼的那种,可以开很远那种。”
宋淮山站住脚跟,把手里的锄头放下,“那样的很贵,咱们家现在还买不起。”
“爹你这么说,是考虑过,对吗?”
“是想过,那样一艘船,起码要五十两银子,咱们家哪有那么多,朱老板给的银子,最多也就十来两。”
宋千雨眨眨眼睛,是缺了不少。
但......
宋淮山,“怎么突然想到要买搜船?”
宋千雨,“爹,上回和你们出去捕鱼,看你们实在是太辛苦了,那么小一只小船,都装不了多少鱼,捕一次,就要划回来,然后再划,再捕,要是我们有一艘捕鱼的船,就会方便很多,还能捕到一些河水深处才能捕到的鱼,捕鱼的量,也会比现在大很多。”
想法是不错,但没有条件呀。
宋淮山重新把锄头拿在手里,“爹知道,你不舍得爹娘那么辛苦,爹和娘这么多年,都是这么捕鱼过来的,现在又有了朱老板,不怕,再辛苦也值得。”
说罢,拍了拍宋千雨的肩膀,下地干活去了。
宋千寻坐在院子里面,正在编制竹筐,之前的竹筐,坏掉了。
他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边编制,一边道:“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专门捕鱼的船,咱们村子里,只有梁地主有。”
“怎么和你姐姐说话呢,别编了,走跟我去县城。”宋千雨走到宋千寻的身边。
这个小子看着不务正业的样子,说话也总夹枪带炮的,但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个小子,做事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家里该做的事,他一件也不拉下。
“又去?干嘛去?我不去!”宋千寻低头,继续编竹筐,母亲等着要用呢!
“你不去,那我自己一个人去。”
上回去过一趟,宋千寻带着路,她把路都记下来了,知道该怎么走。
宋千雨说罢,进屋换了身衣服,就是上回在县城里买的,淡绿底,上面是细细的柳叶纹,不是什么很招眼的颜色和款式,但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
也不知道是衣服衬了人,还是人衬了衣服。
反正很顺眼,多看几眼,还会有些挪不开眼睛。
换好衣服,再回到院子里面,宋千寻已经不在,本来还想再问问,毕竟去那么老远的地方,一个人去,路上没的照应。
撇撇嘴,转身出门。
走了一段路,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快步跟上来,一扭头,发现是自己老弟。
“不是说,不去?”
宋千寻很顺手的,把宋千雨背在身上的包袱,撸过来,背到自己背上,“不放心你,行不行?”
“行,行!”
她弟弟可真实在。
两人还是选择了离河边比较近的一条路,路虽然绕了些,但窄,马车少,走路比较随意安全。
一路上碰到的,也都是步行的人。
这回宋千雨带了水,和宋千寻找了块石头坐下,把水拿出来喝,才喝一口,便听见不远处,有奔跑的马蹄声。
以为会冲他们的方向来,宋千雨下意识的看过去,便看见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后面跟着一个穿锦服的,也骑着一匹马,是褐色的,两人一前一后,在离宋千雨他们还有五百多米的地方,转弯,往河边跑去。
这种骑着骏马,衣衫飘飘的场景,宋千雨以前只在电视里面看过。
现在能看到现实版的,自然要多看几眼。
也正因为多看了几眼,宋千雨喝进去的水,呛在了嗓子里面,那不是石头少年,是谁。
“咳咳咳……咳咳……”
“怎么喝个水,也能呛成这样。”妥妥的嫌弃的语气,但手,已经拍在了宋千雨的背上。
宋千雨盯着石头少年消失的地方。
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地方转弯,往右,不到两百米,就是河,确切说,就是她看到他衣衫不整的那个岸边。
他是回来找石头的?
肯定是啊,不然是回来做什么的?
或者,他那天还丢了什么其他东西,不如说宝石?翡翠?玛瑙?
宋千雨嘶了一声,闭了闭眼睛,忍住不再咳嗽,脑海中回想起那个在夜里能发出微光的石头。
还用说吗,肯定是来找石头的。
但她紧张什么,她又不是故意偷的,也不是故意故意捡,好吧,算是故意捡的吧,但她当时真以为那就是一块石头,普普通通,遍地都是的石头啊。
深呼吸,沉住气。
挺直腰板。
她又不是小偷,她慌啥。
那要是遇见了,他会认出她吗?他应该早把她给忘记了吧。
“走,喝完了,走吧。”宋千雨把嘴巴里的水,咽下去。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边走,宋千雨一遍问宋千寻,“县城里,有什么大人物吗?”
宋千寻被了一个“你问什么白痴问题”的表情,道:“大人物,知县大人。”
“知县大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
宋千寻这回露出“你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