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寻喊了她老半天了。
她却一个劲儿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宋千雨笑着笑着,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人在拉她,猛的一转身,砰的一下,脑袋撞在了床头板上,转得太猛了。
宋千寻连忙捂住她额头,“姐,你在干嘛,都要中午了。”
撞得有些懵,宋千雨缓了缓,才从床上坐下来,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了,她看了看四周,又看看自己,再看看宋千寻,仿佛昨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哦,做了个梦,累死我了。”
宋千寻:“做梦也会累?”
宋千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啊,会累的呀,不信你今天晚上试试。”
宋千寻:“……”做梦这种事,岂是人为就能决定的,“你赶紧起来啦,早饭我都给你热好几遍了,吃完了,去看鸡窝,有个地方不知道怎么装。”
“好嘞。”
宋千雨起床,吃完早饭,跟着宋千寻去看了鸡窝。
指点了一下,宋千寻便装好了。
这样一来,他们在捡鸡蛋,就不用钻到鸡窝里面去了,直接在外面,拉起盖子,就能捡到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鸡蛋,不过……
“老弟,再交给你一个任务,除了鸡窝,鸡也需要活动的空间,这样才会乖乖的生蛋,你把这一片,都全起来,四周用木头做栅栏,栅栏要高,完了之后,栅栏的上面,也要全部都用木头封起来,别封太死,不然太阳就照不进来。”
宋千寻按照宋千雨的意思,大概在脑子里面画了个图。
不就是个大笼子吗,透风,又透阳光的笼子。
可鸡又不会飞,做笼子做什么!
“不干,这样不是挺好的,白天放出来,晚上关进去。”
宋千雨没想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快,这么直白,摆摆手,“你不做,我做。”
黄鼠狼吃鸡,可不分白天黑夜。
……
……
苏邶烨离开后,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三得。
此时东边的天空才蒙蒙亮,太阳还没有露出边,苏邶烨下马,敲响了三得酒楼的门。
朱德一直是住在酒楼里面的,他有自己的家,但嫌麻烦,就索性住在了酒楼里。
他听到敲门声,被吵醒,柔柔眼睛,看外面天都还没亮,嘟囔道:“谁呀,这么早。”
披了件衣服下楼,打开门,看都没看,就道:“客官,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门,请回吧,等等再来。”说完,感觉气氛不太对,很压抑,“少……少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早?!”
苏邶烨站在原地,脸上毫无表情,“问你件事,三得现在买的鱼,是不是都是从南坊村一个姓宋的人家买的?”
朱德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或者是眼睛看错了,转眼看见苏邶烨身后的顾风,对着他点头,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哦,是,是有这么回事,少爷,这有什么问题吗?”
苏邶烨点点头,若有所思,良久后,才道:“没什么。”
说完,上马走人。
留下披着衣服,站在门口,脸上还挂满了睡意的朱德,他看着苏邶烨的方向,道:“少爷,你确定这没什么,天还没亮啊!” 他瞅瞅东边的天,“就亮了这么一丢丢。”
苏邶烨一路向北,直到县城的最北边。
这里有一个他前几年置办的竹屋,在一片竹林里面,竹屋的旁边是流动的溪水。
他将缰绳丢给顾风,自己进屋。
这里没有别人,没有丫鬟小斯,苏家知道他有一个竹屋,但都没有来过,他当时置办了之后,自己也几乎没有来过,不过三得酒楼的朱德倒是来过,竹屋里的酒,就是他送来的。
苏邶烨随便拿了一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就喝。
他不常喝酒。
只在一次过年的时候,多了两杯,他讨厌那种被酒精控制的感觉。
这一次,他却想用酒,来帮他消除一些不该有的错觉。
喝得猛,咳了好几下,才稳住。
顾风进来时,看见自家少爷,坐在台阶上,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对着外面的溪流,像是被谁给伤了感情似得。
“这以后,怕是要难以自拔了。”
顾风靠在一边,看着溪流说道。
刚说完,苏邶烨便把自己手里的酒壶,扔向了他,“一边去,这件事,回去之后,谁也不许提,还有,什么难以自拔,我就是想喝酒而已。”
“是是是,少爷只是想喝酒而已。”
顾风把酒壶重新放到苏邶烨的手边,退了出去。
苏邶烨又喝了一大口,看着溪流的目光,默了默。
石头没能拿回来,也不知道姻缘上面,到底会不会有劫。
……
……
三得酒楼的门,再次被敲响时,朱德刚刚吃完早饭,酒楼的厨子,也都才刚刚到,都还没开始准备食材。
这一次朱德连滚带爬的下楼,迅速把自己整理好,并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打开门,瞬间又把门给甩上。
大声道:“还没开门,请回!”
门外的是梁老爷和严管家,他们自然听了宋千雨的建议,带着银子来谈生意的,没想到被朱德甩了一脸。
“朱老板,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是来谈生意的。”
谈生意……
朱德是个生意人,对方说了谈生意,他不好拒之门外,把他们请了进去,三个人齐齐坐下。
梁老爷并不饶圈子,直接道:“我们带了一些银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