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回想到之前女儿在院子里面练武的场景,勉强点了点头,“好吧,但还是要小心些,尤其是晚上回来的时候。”
宋千雨:“有马车啦。”
俩人吃了早饭,宋千雨进屋把准备的包袱带上马车。
两人刚刚在马车里坐下,便看见院墙外面,冒出来一个人影,跑到他们墙头,狠狠踹一脚,又从这里面大喊:“我呸,五十两银子,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吧,我呸!”
是吴爹。
把梁巧儿惊的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什么五十两银子,他干嘛呀!”
宋千雨撩开帘子下马车。
吴爹不知道马车里面有人,这时看见宋千雨从马车里面下来,吓得连忙逃跑,过街老鼠似得,嘴巴又不肯示弱,“不还,就是不还!”
雪地难行。
宋千雨下了马车后,没追过去。
这种人,她懒得去追,不还是吧,那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转身回到马车内。
梁巧儿问:“什么个情况啊!”
宋千雨把死老鼠的事情说了,惹得梁巧儿一边吃惊,一边谩骂了许久,把吴家祖宗都捎带上了,“太恶心了,这一家人,我的天呀,真不敢想象,我要是真嫁过去,简直和入了地狱没有区别。”
“不说他了,多扫兴,咱们今天,要继续去迷惑赵公子的心,对了,刚才你说,有件事要告诉我,说罢,没别人听见。”宋千雨吃瓜表情已准备就绪。
梁巧儿又脸红起来,扭扭捏捏的靠在宋千雨的肩膀上,“我昨天晚上梦见赵公子了。”
宋千雨:“……”
还以为是什么大瓜呢,原来是个梦。
把自己肩膀收回来,推了推梁巧儿,“梦见他来找你,说要娶你。”
“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也偷偷的跑到我梦里,却不让我看见,然后躲在角落里,看着赵公子对我说情话。”
这要躲?
惊天大瓜,忽然变成了一盘瓜子。
宋千雨勉强拉出个笑容,揉揉梁巧儿的脸,“梦多没意思,咱们要把赵公子娶你这件事,变成真的。”
飘着大雪的县城,依旧十分热闹。
街边上,庭院里,随处可见孩子们嬉笑打闹,扔雪球的场景。
有些店铺门口,用雪堆起各种形状怪异的雪人。
宋千雨和梁巧儿在三得酒楼门口下了马车。
现在的三得,就跟自己家的酒楼似得,朱德前来打了声招呼,又去忙别的了,二人沿着楼梯上去,来到厢房内,先把包袱什么的放下。
这个厢房,平时也就是宋千雨她们来了才用,平时没有别人用。
放完了东西后,来到戏台,今晚需要一些特殊的道具,需要在戏台子的地面上,铺上大约三厘米的积水。
戏台子本就是宋千雨自己设计的,她检查了一下地面,果然是按照她的要求来的,只要把戏台子的周边围一圈防漏水的,就可以达到效果。
检查完戏台,宋千雨扭头四下观望。
现在并不是吃饭的点,酒楼里面已经有不少客人,她看了一圈,拉了一个店小二问,“你们店里弹琵琶的姑娘呢?”
店小二四下看了看,“喏,坐在那里。”
琵琶姑娘抱着琴,坐在长椅上,正跟身边的一个女子说话。
宋千雨走过去,“姑娘,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刚说完,便听见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乡下来的贱货,青嫣,不要搭理她,她就是个村姑。”
被称作是青嫣的琵琶女愣了愣,她记得,上回这个姑娘指点过她的琵琶,让她在弹奏上面有了很大的进步。
宋千雨扭头看去。
呵,未来状元的地下情人,婉红。
“原来是婉红姑娘呀,野战的滋味怎么样啊?雨天的时候野战,和雪天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呀,哦,等等,让我猜一猜,我知道了,冰冷刺激。”
她对这个嫣红本没有什么反感,即便她是吴泓立的地下情人。
但她三番五次的对她出言不逊,她开始觉得很讨厌她。
一通话说的婉红和青嫣两个都愣了愣,周边听见的客人,也都愣一愣。
呃……野战?
什么野战?
还冰冷刺激。
婉红虽然听不懂宋千雨在说什么,但莫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扒出来了的感觉。
她勉强控制住脸上的情绪,“说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又对青嫣道:“乡下来的,脑子不好, 怕是有病!”
脑子不好,还有病……
宋千雨直接撩起裙摆,裙摆下面反正穿的是裤子,一脚踩在她们喝茶聊天的桌子上面,撸起袖子,指着婉红,“我这人,嫉恶如仇,最讨厌的事,就是被别人指着鼻子骂。”
一边说,一边从经过的小二手里,拿过来一坛子酒,往婉红面前一摆,“要么,你把这一坛子的酒,全部喝下去,要么跟我道歉。”
婉红平时趾高气昂的,虽然是青楼女子,但侍奉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被宋千雨的气势给僵了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十分轻蔑的道:“你让喝就喝,你以为你是谁。”
一整坛子的酒猛喝下去,起码要难受三天。
宋千雨二话不说,端着酒坛子,就往婉红头上倒。
酒是冷的,加上脸上忽然被酒水覆盖,嫣红顿时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敢往我身上倒酒?!”
宋千雨放下重重的酒坛子,“不是身上,而是往你头上。”
婉红看着宋千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