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胡管家瞪大了眼不赞同,“还是到隔壁的厢房歇息吧,王爷这里有下人,还有老奴守着呢,王妃不用担心。”
叶嬉,“……”
她怎么在胡管家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回过头看了看闭眼不动的宋司卓,不得不说他们真会玩!
“胡叔,真的不用了,你们先去歇息吧,王爷这里有我就行了。”叶嬉怕再说下去自己找不到话了,直接了当的说道。
胡管家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见叶嬉身后躺着的宋司卓手微微抬起,食指动了动,他低头笑了,“既然王妃说了,那王爷就交给王妃了,老奴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情王妃叫一声就是了。”
“嗯。”
叶嬉虽然不知道为何胡管家的态度改变了,但是他不再执着这个事情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当晚,叶嬉本来是准备在窗塌歇息的,但是……
“阿嬉,你要不要一起来床上?我这床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大,足够我们两人睡。”宋司卓睁开眼,对正在整理窗塌的叶嬉说道。
叶嬉头也没回,“不用了,你还伤着呢,我睡觉不老实,别碰到你伤口了,再说了,这大热天的,太挤还热。”
宋司卓,“……”
这拒绝的义正言辞,他要怎么说才好呢?
突然,宋司卓灵光一闪,捂着身前的伤口处,一脸痛苦,“阿嬉,我疼……好疼……”
叶嬉回过头来瞥了眼宋司卓,见他不似作假才放下手中的东西,疾步过去,“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
说着作势要扯开他的衣衫,宋司卓一把将她抱住,“是心里流血了,需要阿嬉同我一起睡才能好的那种。”
叶嬉,“……”
自己这是又被调戏了?
“你这些不正经都是跟谁学的?”叶嬉抬眸看向他,“在我记忆中,圣暿王可是一个不近女色,面如表情的铁面王爷,如今这模样……莫不是别人假扮的吧?”
宋司卓见状握着叶嬉的手覆在自己脸上,“阿嬉仔细摸摸看,是不是易容?我是货真价实的,这不正经也只是对我的阿嬉,不近女色是为了让我的阿嬉知道我洁身自好,其他人怎么样我管不着,只要我在阿嬉眼里是好的,足矣。”
“就会贫嘴。”叶嬉收回自己的手,给了他一个白眼。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宋司卓不在意她的白眼,侧过身子给她让了个位置,而后拍了拍身旁的床榻,“这边很宽敞,就算你睡觉不老实也足够了,更加不会碰到我伤口的,放心吧。”
叶嬉,“……”
她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而是……而是……
算了,她相信他的为人,这么多年都能隐忍过来的人,她不信会忍不过这两日。
“我先去洗漱一番,你先休息吧,在战场上奋勇拼战肯定休息不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叶嬉站起身准备去洗漱。
“是该养足精神,后日毕竟是大婚,需要用力气的地方多着呢。”宋司卓看着她起身的动作,喃喃自语。
叶嬉,“……”
听不懂。
不明白。
不知道。
只要她装作听不懂,宋司卓就拿她没有办法。
这一晚上,叶嬉都躺在最里面一动不敢动,连神经都绷紧了,宋司卓将她的紧张和防备看在眼底,笑了笑,到底没动她。
……
“圣暿王的病情如何?”第二日早朝后,太医们再一次给宋司卓会诊之后,系数被叫到了皇帝的御书房,皇帝手中拿着奏折,眼神却盯着太医们,准确的说是前排的太医院院正。
“回禀皇上,圣暿王依旧是昏迷不醒,微臣已经想了许多办法,不管是针灸还是药物,都没办法让圣暿王醒过来。”院正低头回答。
“微臣也检查过圣暿王身上的伤,不仅仅有箭伤,还有许许多多旧伤,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圣暿王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也幸好那些箭都没有射中要害,不然的话……”
“朕叫你们来就是为了听你们的废话?”皇帝将手中的折子重重的拍到桌子上,一脸怒容。
“皇上息怒。”
“息怒?朕养着你们,就养出了这样的能耐?连个人都救不了,要你们何用?!”皇帝怒发冲冠,看向跪着的太医们的眼神冰冷还带着杀气。
“皇上明察,并非臣等不尽力,而是……而是……”院正也觉得自己委屈不已。
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他能怎么办?
“说!”皇帝的耐性已经被耗尽。
“臣等用了大大小小的方法都没能让圣暿王醒过来,不若试一试偏方?”院正建议。
“什么偏房?”皇帝微眯了眯眼。
“冲喜,皇上不若用冲喜的方法试一试?”院正拱了拱手,“反正明日就是圣暿王和叶二小姐大喜的日子了,不管行与不行,用这法子试一下,万一……”
“臣说万一成功了呢?坊间多有用这样的方法,也有过不少成功的例子,就算不成功,圣暿王也不至于身边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皇上觉得呢?”
皇帝听着院正的话,其他人将头埋的更低。
这话却是有另外一层意思啊,这院正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圣暿王醒过来之后找他麻烦吗?
若是成功了还好。
倘若是不成功,这是要叶嬉陪葬的意思啊。
圣暿王知道了,若是醒不过来就让他求来的姑娘给陪葬,怎么可能不火大?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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