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用毒饲养出来的毒蜂!”一个鼻青脸肿的大臣站出来道,“想要悄无声息地操控毒蜂,只有用一种西南深山才有的香料做诱饵,毒蜂只要闻到就会发狂,所以,老臣断定,这里一定有人身上带了这种香,只要搜查一番,就可查出谋逆之人!”
“李太医是太医院最见多识广的人,他说的一定不会有差!”淑妃道。
皇帝深深看了那个大臣一眼,“给朕搜!”
侍卫立刻蜂拥而上。
“没有。”
“这边也没有!”
很快,大多数人都被搜查完了。
一个侍卫走到慕寒御身边,嘴唇嗫嚅,不敢说话。
慕寒御嗤笑一声,十分淡定地站直身体,让他搜查,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接着,那侍卫准备对秦翊歌动手。
慕寒御目色一沉,“本督主的人你也敢碰?”
“督主饶命!卑职也是不得已……”那侍卫吓得要死,急忙跪在地上。
“秦纤纤,你是不是做贼心虚!”南宫玥没听到慕寒御的话,看到几人僵持着,立刻大叫起来,“难道你不敢被搜身??”
秦翊歌冷冷凝她一眼。
她穿着飞天舞衣,身上带没带东西本就一览无余,南宫玥根本就是在借题发挥。
但是侍卫要搜查,势必会碰到她的身体。
秦翊歌不是矫情的人,但是慕寒御的占有欲可是出了名的变/态。
只是,南宫玥这一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边。
“这是弑君,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慕夫人不会这么不懂事,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扭捏作态吧。”淑妃淡淡道,“还是,慕夫人果真是不敢?”
秦翊歌当然不能拂了慕寒御的面子,笑道,“臣妇身上穿的舞衣是淑妃娘娘亲赐,臣妇是不是清白的,淑妃难道不知?”
“……好一个牙尖嘴利,”淑妃摸了摸鬓发,遮掩住脸上的情绪,“那么,慕夫人留在本宫那里的衣服,可要好好搜一搜了。”
话音刚落,淑妃身边伺候的小宫女就慌慌张张的跑来,“娘娘!奴婢在慕夫人的衣服里,发现一个香包!”
说着,她便将托着的木盘呈上,上面放着一个月白锦缎的香包。
李太医立刻上前,翻开香包,捏出里面的粉末闻了闻,“没错,就是这种香料,人闻不到,但是蜂蝶却非常敏感,这种香料味道独特,微臣绝对不会认错!”
南宫玥一看,怒道,“好啊,秦纤纤,你竟敢谋害皇兄!”
慕寒御眸色一冷。
“怎么会是慕夫人呢,”皇帝淡淡道,“秦国公有从龙之功,这些年来忠心耿耿,朕一心把慕夫人当亲妹妹对待,绝不可能是她。”
淑妃福了福身,柔声道,“女儿家,自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可能是被逼的。”
秦翊歌冷笑,“被逼的?”
淑妃看她一眼,“是啊,慕夫人毕竟是秦国公之女,断断没有理由谋害皇上,所以,是被胁迫的也不一定。”
“一派胡言!”皇帝瞬间大怒,“慕督主是朕最信任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有什么证据!”
淑妃柔柔道,“皇上息怒,一来,这月白锦缎是早年西南小王归顺我朝的时候上贡的,据说材料珍奇,三年才得一尺,当时皇上全部赏赐了慕督主,督主府守卫和其森严,绝不可能有人敢偷,后来那小国亡国,月白锦缎直接失传,所以天朝上下,只有慕督主有月白锦缎。”
“第二,慕督主早年随老将军平定西南,在西南呆的时间长,那条白蛇不也是从西南带回来的嘛,所以慕督主对这西南特产的香啊毒啊,恐怕也是最了解的……”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众人的眼色,却瞬间凝在慕寒御身上!
……
老将军……平定西南……
听到这些,秦翊歌怔住,慕寒御还上过战场?
可是,一个铁血铮铮的将士,怎么会变成一个阴鸷邪魅的太监?
“不可能是慕哥哥!”南宫玥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走向,急地小脸煞白,“慕哥哥为什么要谋害皇兄?没有理由啊,皇兄……”
“来人,小公主累了,带她下去休息。”皇帝摆了摆手。
“我不要!皇兄!不可能是慕哥哥,一定是秦纤纤,是她嫁祸给慕哥哥的……皇兄!”
南宫玥的声音越来越远,在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中,有种诡异的凄厉。
皇上看向慕寒御,“慕督主,你说呢?”
慕寒御漂亮的凤眸深沉带笑,淡淡道,“皇上圣明,绝不会让微臣蒙冤。”
皇上笑了起来,对淑妃说,“慕督主的忠心,天地可鉴,朕相信不是他。”
淑妃抿唇,朝李太医使了个眼色。
李太医立刻道,“要验证毒蜂是不是慕督主养的,倒不是很难。”
“哦?还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淑妃装模作样道。
“慕督主的银月蛇来历奇特,是在重阳节时,选择万虿千虫封入翁中,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翁中只剩一样活物,称作蛊,银月蛇,便是这样炼制出来的蛊蛇,”李太医道,“养毒蜂非同小可,普通的毒是不行的,如果真的是慕督主的话,一定是用蛇毒来饲养毒蜂的,所以,可以将银月蛇和毒蜂放在一起,看看银月蛇会不会吃掉毒蜂,如果他们毒性相同,银月蛇会以为那是同类,就不会吃掉毒蜂了。”
一般的蛇都不会吃蜜蜂吧??再说,小白平时都是用上好的生肉喂食,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