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慕寒御就派人拿来上好的金疮药,亲自给秦翊歌换药。
女人皮肤白嫩,吹弹可破,那道伤疤更显得碍眼又难看。
先前只是草草包扎过,血水和衣服黏在一起,慕寒御轻轻一扯,秦翊歌痛的钻心,却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慕寒御用温水将凝固的血液化开,声音里不自觉地喊了一丝低沉温柔,“故意弄伤自己的?”
秦翊歌没想到这都被他看出来了,粲然一笑,“当然了,适当的示弱,更容易让敌人蒙蔽双眼,你看,我故意弄伤自己之后,那个掌柜和林子文明显觉得我也不过如此,要不然啊,后面他们一直那么防着我,这事还真不容易骗过去。”
慕寒御淡淡一笑,“倒是聪明。”
男人垂眸,修长的手指剪开她的衣服,冷冰冰的剪子和男人寒凉的手掌不时轻轻碰到她的肌肤,痒痒的。
烛光下,男人精致无双的面容,竟有一点魅惑众生的温柔。
秦翊歌呼吸一窒,“督主,你可真好看。”
“大好男儿,用好看二字,该有多么恶心。”慕寒御在她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我好看,嗯?”
秦翊歌缩了缩脑袋,“督主不喜欢自己现在这样么?”
慕寒御抬眸,目色冷冽,“什么样?”
秦翊歌深吸了口气,“不管督主什么样,我知道督主是好人就行了。”
“好人?”慕寒御嗤笑,“这世上,最无用的就是好人。”
秦翊歌沉默下去。
她本想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此刻她双眼中印着男人难得温柔认真的眉眼,只觉得,再也不要什么来打破这珍贵的宁静了。
沉默之中,淡淡的情愫暗暗流转。
许是觉得自己冷落了秦翊歌,慕寒御抬眸道,“你……”
恰好,秦翊歌也想找个话题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沉默,抬起头道,“督主……”
两人望着对方的眼睛。
鼻尖几乎碰在一起,慕寒御清晰地闻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
而秦翊歌,何尝不是被男人身上清冽的寒香摇动心扉。
气氛更尴尬了。
慕寒御有一丝不知所措,起身道,“先休息吧,一会姜轲会来告知你用晚饭。”
说完,他竟是毫不留恋地离去了。
秦翊歌望着他微微有点凌乱的脚步,还有僵直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秦翊歌心里想了无数个办法,想着怎么跟慕寒御说,让他去看病这件事。
于是,督主府里准备用晚饭的时候,慕寒御眉头紧锁地看着桌子上的食物。
色泽诱人的鱼香肉丝,清爽的凉拌苦瓜,家常小粥,以及一个卖相十分好看的蛋糕。
秦翊歌做饭那是一把好手,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必须得自己学会做饭,要不然早就得胃病了。
慕寒御盯着那个奇形怪状的“馒头”,质问的目光看向姜轲。
姜轲无辜道,“是夫人做的。”
“查过了吗,可有暗器?”
端着最后一盘糖醋鸡翅进来的秦翊歌,正正好听见了这句话。
几个意思??
她将盘子放在桌上,脆生生地问道,“督主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会在蛋糕里藏暗器害你?”
慕寒御唇角轻挑,他本也就是听见秦翊歌的脚步声,故意逗弄一下这女人而已。
不知不觉的,他竟然觉得这女人,很好玩……
秦翊歌哪知道慕寒御的心思,“督主,这个东西叫蛋糕,用糖粉、面粉、鸡蛋做的,你尝尝。”
慕寒御瞥了一眼姜轲,姜轲忙用小碟子盛了一块,自己要先尝一口试毒,就被慕寒御叫住,“拿来就是。”
试毒啊……秦翊歌看着姜轲的样子,意识到,慕寒御谨慎惯了,每日的菜式都不一样,做饭的厨子也有好几个,一但出了事,整个厨房都要连坐的。
自己这么贸贸然做饭送上来,对于他来说,属实有点于理不合。
秦翊歌忙道,“我来吧。”
她抢过姜轲手里的小碟子,自己先用筷子夹了一块蛋糕,又软又甜的蛋糕入口,秦翊歌一脸满足。
慕寒御看得好笑,哪知秦翊歌吃完蛋糕,又将桌子上的每样菜都尝了一口。
姜轲要拦,秦翊歌却道,“饭是我做的,该由我来试毒,这样,才显得我对慕督主一片诚心,天地可鉴呀!”
这马屁拍的人好生舒服,慕寒御眼底蕴了一抹笑,骨节分明的手拿了筷子,挑了一块蛋糕入口,“这馒头味道的确不错。”
随即又说,“无事献殷情,说吧,你想要什么。”
秦翊歌被“馒头”两个字噎了一会,刻意回避第二个问题,认真科普,“督主,这是我家乡的美食,叫做蛋糕,这东西呀,是用来庆贺生辰的。”
慕寒御执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生辰?”
“是呀!”秦翊歌试完菜,十分狗腿地坐在慕寒御身边,切了一块蛋糕给他,“督主,您再尝尝,这里面可都是我对督主滔滔不绝的仰慕之情!”
慕寒御确定,这女人有事。
他放下筷子,抬眼看着凑得极进的女人,望着秦翊歌闪闪发光,一副“求夸奖”的小眼神,板着脸,肃穆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人家只是想,嫁给慕督主许久,还不知道督主年方几何,这么一想,你我夫妻之间实在太过生分了,所以呀,我就亲手做了这道家乡美食,来哄督主开心,让你我夫妻不那么离心嘛!”
慕寒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