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八卦的夫人们的聊天当中,花倚罗也算是把许舟舟那曲折的人生经历给听完了。她没想到,这个许舟舟的经历比她的精彩多了!
“顾夫人,原来你就是镇上卖咸鱼的人啊!”花倚罗对这个许舟舟更加地刮目相看了。
她花倚罗人称鱼镇唯一的女掌柜,可她手上的那些资产确实都靠她嫁的两任丈夫给的,她只不过是被迫撑起了那么些家业罢了。
可她许舟舟不同,她没嫁人之前,就已经有了事业,而且还是在身这么大、这么难的事业做起来了,她很厉害。
“对,家里有个咸鱼厂。只不过现在打不了鱼了,咸鱼就停了。”许舟舟回答道。
“无妨,你还有相公。”
花倚罗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内涵她,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花娘子,顾夫人,你们二位可别自己说话呀,来来来,我们一起聊聊。”
那群八卦的夫人把许舟舟的那点破事儿翻了个底朝天之后,也许是觉得无聊了,或者是觉得不过瘾,要跟正主求证了,便纷纷转身前来,众夫人围成一桌,聊了起来。
“顾夫人,外面那些关于你的传言,是真的假的啊?你真的和自己叔叔生了孩子?”
听听,她们果然是觉得不过瘾,亲自来问许舟舟了。
许舟舟当然是否认啦,她微微一笑,淡淡地开口:“不是。”
就简单的两个字,说完她就没有再多说一句了。这让那些兴致勃勃想要看她哭诉、痛斥谣言,和她们八卦式澄清的夫人们,觉得有些不得劲。
难道她不应该是抓住机会,好好和她们说说这其中的原委,哭着求着她们一定要相信她的话吗?
为什么她还这么淡定?
几人见许舟舟不愿和她们分享,那就是不愿意加入她们了,她们顿时排斥起了许舟舟。
“哎、几位夫人,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那个微胖女人做作地用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其他几位夫人问。
其他几人顿时默契地配合起了她,都纷纷捂着自己的鼻子,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身上和旁边的好友身上闻了闻。
直到坐在许舟舟身边的那位夫人假意凑近许舟舟的身旁闻了闻,然后惊道:“哎哟,顾夫人,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啊?你用了什么脂粉啊?”
说着,几位夫人还站了起来,一起远离许舟舟,搞得好像她身上真的有味道一样。
这种把戏,许舟舟一眼就看出来了,她们这是故意为难她,想方设法嘲笑她罢了。
“瞧顾夫人这素面朝天的模样,怕是用不起脂粉香吧?”一个女人鄙夷地打量着许舟舟,她身上一样首饰都没有,头上也只是系了根红绳,连点亮的都没有。
就这穷酸样,还装什么清高!
“哎呀,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一点规矩都不懂,今日是什么场合啊,居然还有人干完活儿连衣服都不换就来了。”
“瞧她穿的,哪有女人的样子,那身上指不定是什么猪圈鸡圈的味道呢!”
那些夫人阴阳怪气地看着许舟舟说,明里暗里的嘲笑她的穿着。因为她只有穿着可以笑一笑了。
“砰!”
许舟舟还没生气,旁边的花倚罗就忍不住了,她抓着手里的茶杯,重重地震在桌子上,然后怒瞪着几人,说道:“你们别太过分了。”
那群女人似乎挺害怕花倚罗的,她开口了之后,她们就稍微收敛了些,努努嘴,没有再那么放肆。
“两个寡妇,凑合在一块儿就对了,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几人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谢谢。”许舟舟给花倚罗把茶倒满,她刚才把茶水都震出去了。
花倚罗瞥了她一眼,似乎对她也有点不高兴了。本以为她也是个刚烈的,没想到刚才都被说成那样了,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许舟舟当然生气,但她不能发作,她不像她们一样,这一次来就是单纯地陪自家当家的来参加李县令的晚宴,她更重的是配合顾澜。
只要他那边顺利就行了,她这里忍忍也就算了。
晚宴开始,连吃饭都不能男女同席,许舟舟还是被安排在了女方这一桌。看着满桌的美食,许舟舟胃口大动。
自从来到这里,她就一直在吃那酸酸甜甜的蜜饯,吃得她更饿了,所以一上菜,她就不客气了。
那些夫人见此,又是对她一阵地嘲讽,“乡下人,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罢了,就当是打发要饭的了。”她们都故作矜持,一脸清高,不愿动筷了。
顾澜那边,似乎是应付得游刃有余,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看他们频频举杯的样子,好像聊得还不错。
他不是说在聊到粮食问题的时候,有可能需要她帮忙吗?怎么饭都快吃完了,还不见他给她递眼色?
“几位夫人,去年突降天灾,夫人们家中的粮庄受灾可严重?”
许舟舟刚刚还在想着顾澜那边怎么没提粮食的事情,这边的县令夫人就开口了,她以关心的口吻,打探着几位家中的粮食情况。
看来那个所谓的李县令还是拉不下面子,自己不好意思跟那些大掌柜发问,倒让自己夫人来侧面打听了。
而且,还真有几个脑子不好使的夫人,急着炫富,大方公开了自家的粮庄情况。
“李夫人言重了,那算什么天灾啊,那对我们周家来说,就是一场毛毛雨。”
“就是啊,我们家的粮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