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王府内轮番上演咒骂大戏,沛王爷一边咒骂着,一边继续写邀请函,别人的邀请函先送出去又怎么样,关键明天是自己女儿和嵇康美男的婚事,不是和那钟会的婚事,所以不能因为那个就不屑邀请函了,他要继续写,还要继续发,这两份婚书就让那些人自己猜想到底谁才是那个准新郎吧!
花香菜好不容易得了消息的时间,躲在自己的闺房,将红叶叫来自己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和她说:“红叶,帮小姐我做件事。”
红叶竖起了耳朵,看小姐紧张的模样,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难道小姐要和别的男人偷情?说不定是陛下?小丫鬟意淫地想着,这些天来,她看到陛下因为小姐的离开而憔悴,觉得陛下太深情了,况且小姐原先也是喜欢陛下的,说不定还是想和陛下符合呢!
花香菜不知道这小丫头想了这么多,要是知道她还不得吐血啊,她才不想跟皇帝扯上什么关系好不好!
她大手一挥,还是涂鸦,好吧,这里没有铅笔,她找了些炭回来,用这个当做铅笔来描摹脑海中玉佩的雏形,画好了之后,她拿到红叶的面前,道:“红叶,你只要有时间,就去外面的当铺询问有没有见过类似这种风格的玉佩,要是有记得一定要买下来,知道了么!”
红叶低下头认真地看着这张画,疑惑地眨了眨眼,问道:“小姐,你想要玉佩?这个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呀。市面上卖的玉佩比这种好的多得是,干嘛非要娶当铺找啊?”
花香菜白了她一眼,不想多做解释,推搡着她往外走。道:“你别管那么多,小姐让你作什么,你就做什么,还不快去。小心我扣你的工钱!”
红叶一听要扣工钱,立马脚底生风,嗖的一声狂奔了出去,她再怎么样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管小姐想要什么呢,她只要照办就行了!
嵇康,吕安,向秀三人则是聚在一个房间,商量着明日大婚有关的事宜。
吕安一脸同情。拍了拍嵇康的手臂。语气颇为怜惜。道:“叔夜,明日就成亲,没想到这么快。原本以为沛王会因为你出身卑微而不会同意呢,真没想到那沛王还是一个如此平易近人的王爷!”
即便吕安如此说。嵇康依旧是面不改色,淡然自若。佛曰,心不动,万物则不动!所有只要心如止水,即使外物如何变化,他依旧能坦然自若,安然处之,明日便大婚,现在还能如此平静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吧?即便是那钟会,如今也是坐立不安,心情烦躁。
向秀则是拧着眉头,似乎在纠结什么问题一般,吕安看嵇康依旧淡定地看着他手中关于养生论的书稿,根本不理会他,便转向了一旁的向秀,碰了碰他的胳膊肘,道:“子期,你在做什么?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向秀瞥了一眼嵇康,而后又看着吕安,十分苦恼地说道:“叔夜明日就大婚,阮籍、山涛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赶过来么?”
吕安愣了一下,没想到向秀原来在苦恼这个问题啊,不由笑了一下,说道:“不用担心,他们明日一定能感到洛阳的,其实他们在咱们离开的第二天也启程了,所以并没有比咱们晚多少。”
向秀大吃一惊,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家不一起走呢?”
吕安继续道:“没有为什么,只是图个方便而已,而且这么多有才有貌的人聚在一起,对洛阳来说将会是个不小的冲击,会被那些上位者盯上的。”
向秀眼中划过一丝狐疑,迟疑道:“是吗?真是你说的这样?”
吕安大笑一声,拍了一下向秀的胳膊,道:“那还有什么?总之,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还是想想,明日准备送上什么彩礼吧!”
向秀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对哎,叔夜成婚,我们必须要奉上彩礼的,那我们出去挑选一些礼物吧?”
说吧,向秀则拉着吕安一起走出了沛王府,到洛阳的集市上挑选一些打算送给叔夜和灵儿公主的成亲礼物。
连日的劳累,花香菜都没有好好睡觉,此刻她正躺在舒服的床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要成亲了才起来的。
而沛王爷除了抓紧时间写婚事邀请函,婚书之外,也在积极筹备明日大婚之事,大婚所有要的所有东西他都要派人去准备,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让洛阳的人直到嵇康的存在,也不仅是只知道他的名讳,而是要彻彻底底地直到他的才情和容貌,他要让嵇康名动洛阳,这样才配得上他的女儿长乐公主,由此也不会给有些人说闲话讽刺嵇康出身卑微了!
当然这一点嵇康也是十分赞成的,这也是他一路上如此努力的原因,于是沛王爷领着自己亲爱的女婿去了太学一趟,嵇康也尽其所能将自己的才学胆识全部倾泻出来,《声无哀乐论》《养生论》这两篇文章瞬间轰动洛阳,从太学传入民间,除此之外,嵇康精湛的琴技和原创的曲子也令太学生们齐齐佩服,一个个都想要嵇康当他们的老师夫子。
嵇康的名声是从太学传出去的,进而轰动整个洛阳的文学界,何晏,夏侯玄,王弼等人曾在山阳见识过嵇康的风华绝代,对此并不觉得诧异和震惊,不过在心里依旧十分佩服他的才情,当然也不仅仅是佩服,多多少少还夹杂这点羡慕和嫉妒。
于是仅仅一天,仅仅是嵇康出入洛阳的这一天的时间,嵇康的名字已经差不多家喻户晓了,人们一提到嵇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