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公主忍着心中的疼痛,将那些卷起来的画卷展开,越看临安公主心中一阵阵抽痛得厉害。
她自以为十分了解乔远,也真以为乔远就是所表现出来的翩翩公子一般,可谁知道,那个坦坦荡荡,所言所行都能被当做世家弟子楷模的乔远,背地里居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
那一手极好的丹墨,用来画避火图就算了,其中的主角还是以他与那位苏小神医的母亲为视角。
眼见着这些被乔远藏在一边的画卷,临安公主哭哭笑笑,最后一把掀开旁边的桌子,失声大笑起来。
这密室中,摆放了不少画卷书籍,临安公主撑起身子,缓慢站来来,从腰间拿出一个火折子,随手一丢,便丢进那对画卷中。
火折子才刚刚沾上画卷,星星点点的火星便开始在画卷上蔓延开来。
不过一会儿,那里便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烟雾,烟雾之下,火舌不断地吞噬着画卷,不过一会儿,火势便蔓延开来。
临安公主拿出帕子,轻轻捂着口鼻,淡淡地看着那些画卷被卷入火海之中。
明明这个小小的密室之中,浓烟扑鼻而来,临安公主十分难受,但是却是没移动半分,烟雾扑来,她的眼眶也不知道是被烟雾熏到了,还是因为先前哭过,此刻格外红。
公主府的下人发现书房着火之后,便匆匆忙忙来救火,可刚到书房,便看到有些狼狈的临安公主从熊熊烈火的书房之中走出来。
见到临安公主从书房之中出来之后,一众人连忙询问她是否有事,还有人匆匆忙忙跑去寻找大夫。
而余下的人,便已经带来工具,准备救火。
临安公主在下人的搀扶下,看着书房被火海吞噬之后,才缓慢离开。
若是下人失误导致书房烧起来,自然少不了责罚,然而与临安公主有关,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而第二天,临安公主趁着进宫去看华晏如的功夫,来到了那座昔日宠妃的云华宫中。
她虽是被娇宠着的公主,但实际上,临安公主的拳脚功夫并不错,不过宫中大多人都以为这是位娇娇软软的小公主,从不认为对方有什么武功在手。
临安公主自小便在宫中长大,虽没进过云华宫,但宫殿都是大同小异,临安公主便趁着宫人不查,溜进苏锦儿所在的寝殿之中。
刚推开门,临安公主的视线便与坐在梳妆台上的苏锦儿对上。
苏锦儿穿着一身素白的里衣,脸上不着粉末,又因着这些日子被困在公主,日日夜夜还有人在她身上索取,苏锦儿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但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是素面朝天,又是憔悴不堪,但那身的气韵还是让刚潜入的临安公主愣了愣。
“公主殿下怎会来此?”
这个时候,夏临帝向来不回来,而殿中的宫女得了她的命令,也不敢轻易进来,突然来了一个不算是陌生人的熟人,苏锦儿还是有些诧异。
“听闻皇兄在宫中藏了个美人,好奇之下,便只能亲自来看看,到底是何般美人,居然会将我皇兄迷得夜夜歇于此地。”
临安*公主侧身将门掩上,丝毫没有被人逮到的窘迫,临安公主扬眉,波光微转,浅笑盈盈地看向苏锦儿。
“我可没这个本事,陛下愿意歇在哪儿,都是陛下的意愿,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若是可以,苏锦儿也希望夏临帝能将她遗忘,即使依旧是被困在后宫之中,但与她而言,却是自由自在的,除了并不能见到女儿之外,与先前的日子倒是没什么两样。
“美人这般美貌,我皇兄愿意宠着,自然也是常理,不过美人既然已经入宫,就应该忘却过往,好好伺候皇兄,别的,美人还是别想了。”
临安公主迈着莲步,摇曳生姿地走到苏锦儿面前。
她伸手,在梳妆台上拾起一把翠玉制成的梳子,随手执起苏锦儿的一缕秀发,便开始轻轻梳着。
临安公主漫不经心地帮着苏锦儿梳着头发,可那抬起的目光不经意与镜子中的苏锦儿对上时,那双向来噙着笑意的眸子之中,带着几分冷意。
“公主此话何意,恕草民不知。”
临安公主的背挺得极直,对上苏锦儿绽开的笑容,她手中的动作一顿。
“若是美人愿意一直装糊涂是最好,毕竟早死的人,在出现在世人眼前,终究是令人烦恼的一件事不是吗?”
临安公主微微俯在苏锦儿的肩膀上,透过铜镜,两人的视线相交。
苏锦儿听着临安公主熟悉的威胁,不由自主勾起一丝浅笑。
与现在不轻不淡的威胁比起来,当初的临安公主的手段似乎更加狠辣,不过如今这人还笑着,但并意味着这就是她的底限。
“想来,美人是个聪明人,不会不自量力地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因为苏锦儿与乔远的关系,夏临帝给乔远找了不少麻烦。
临安公主也不愿意苏锦儿与乔远死灰复燃,但并不希望她那位皇兄继续找乔远的麻烦。
“人都是善变的,而我这人,更是如此,仅凭三言两语,公主就信了我的话?”
临安公主手缓慢落在苏锦儿的脖颈上,微凉的手触碰到温热的肌肤,“不信,但我谅美人也不敢。”
守在殿外巡逻的宫人,依稀之间,听到屋内传来声响,担心屋内的苏锦儿出事,便凑到门边,轻轻敲门,并小声询问:“姑娘,您没事吧?”
“公主,您该离开了。”
苏锦儿勾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