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世界之中,频频发生各种奇怪的事情。
最初之时,不少部落传来消息,他们族地周边发生各种天灾,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不少弱小的种族已经逐渐消失。
当这样的消息传到先知一族,不过片刻,便到了雪姬的耳中。
少女身前,摆了一张羊皮卷,那是无数羊皮拼凑起来的,而雪姬则是站在一边,盯着羊皮卷上画着的地图。
这是兽人大陆的地图,也是先知一族多年来亲自走访画下来的,而羊皮卷上已经有几处被标红,那是这些日子已经消失得种族。
“大人。”
过去了几年,少女的模样已经长开,跟司允所认识的那人也越来越像。
青黎小心翼翼走到雪姬身边,近些日子,先知一族的人的气氛都颇为低沉。
而她这次会来这里,是她听说雪姬要离开雪渊,前往各部落,她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舍不得。
“放心,等我找到一切事情的根源之后,我便会回来。”
兽人部落发生的事情,雪姬虽然有些不解,不过她并不认为是什么大事。
“大人,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兽人的直觉向来都是敏锐的,青黎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然而却是找不到这种直觉的来源。
“放心。”
雪姬离开雪渊,并没有跟族中的人告别,独自一人便踏上一条未知的旅途。
然而在雪姬离开后没多久,雪渊之中发生一场屠戮。
雪姬的师傅,上任的大祭司,雪渊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没想到,她再次出现,那头银发,彻底变成一头白发。
她向来带着笑意的脸上,变得格外阴冷,她唇角带着一丝浅浅的冷笑,然后便抬手将以往那些信奉她的那些子民,就那么死在她手中。
“出来吧。”
女人身边已经漫起不少血污,她伸手擦去脸上沾上的血污,微微偏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峰。
不过一会儿,从小山峰后走出来的一个少年郎,少年就那么盯着女人,那双眸子之中染着几分恐惧与无措。
“我的好儿子,怎么躲起来了?”
在先知之中,大祭司不能成婚生子,一直都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以往的大祭司都会终生遵循这个规矩。
然而,涟漪却是打破了这个规矩,她与一个部落的兽人相爱,后来两人不欢而散。
而涟漪也随之消失了两年,没人知道那两年发生了什么,可涟漪从那回来之后,整个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没人知道,涟漪消失那两年,还生了一对双生子,而那对孩子,最后也来到了雪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栎阳看着不少熟悉的人,如今就那么僵硬地躺在冷冰冰的血泊之中,栎阳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以往都是涟漪高高在上,不愿意承认他们兄弟两的存在,可如今栎阳却是第一次认识她。
自小,他们兄弟两都是颇为崇拜这个母亲,知道对方不愿意承认他们,他们大多时候都是避着涟漪,他们躲在她身后,混在一堆人中,注视着那个高高在上的涟漪。
涟漪也没解释,直接前往圣坛,她手抬起来,便将那看起来坚硬无比的高台给掀翻,露出下面的通道。
涟漪推开那道门,便进入那通道之后未知的地方。
涟漪进去之后,便看到浸在血池之中的月村。
“他怎么在这儿?”
栎阳明明十分害怕眼前的陌生的涟漪,可却又忍不住跟了上来。
满池的血水,应该十分腥臭的,然而栎阳却没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可眼前的一幕,栎阳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你应该好奇的是,他会变成什么。”
这人是她发现唯一一个能容纳各种力量的人,不过为了将这人控制起来,涟漪还花了不少功夫。
不过值得庆幸的,最后她还是成功控制月村,也成功将她这些年收集来的力量,一起注入这片血池之中。
……
三年的时间,雪姬都游走在整片大陆之中,越是查看,她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可雪姬还来不及找出那些怪异,便得到了先知一族被灭族的消息。
雪姬匆匆赶回去,所见到的,便是月村从血池之中出来,手中拿着一把赤红色的剑,直直朝她走来的模样。
月村就跟雪姬打了起来,而这场打斗,引起雪渊上空的乌云翻滚,隐隐之间,空气之中还传来轰隆隆的响声。
雪姬快要击败月村之时,她脑海之中传来一阵刺痛,下一秒,雪姬便倒在地上。
一直漂浮在雪姬身边的司允,眼睁睁地看着从暗处出来的涟漪,生生挖走了雪姬的心脏。
再然后,涟漪还没来得及高兴,月村似是受到刺激,那把赤红色的剑,直直插入涟漪的心脏之中。
而那被涟漪挖出的心脏,也直直坠落在地。
鲜红的心脏在雪地之中弹了两下。
司允见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脏抽痛得厉害,他往雪姬的方向赶去,趴在雪姬的身体之上,双手往她心脏伸出,他想要捂住伤口,阻止源源不断的鲜血往外流,然而司允的手却一再而三地从雪姬的身体之中穿过去。
“不要。”
司允似是感觉到身下的人的气息逐渐弱下来,一滴血泪直直从他的眼眶之中流出来,那滴血泪落在雪姬的心脏之中,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