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往旁边让了让,一副不阻拦的大度样子。
所有人都在心里骂他奸诈,他倒是让了,那女人可还提着剑堵在门口呢。
眼看着宁汐又开始蠢蠢欲动,先前意动的几人一咬牙,“交吧,技不如人,就当买命钱了。”
“我们若是交出银子,,你能保证她不动我们吗?”
木梨指着宁汐腰间的钱袋,“看见没,那是她相公的。”
所有人眼神立即变了,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是个狠人。
祁昭:“……”
胆小的已经战战兢兢的拿出钱袋给了宁汐,宁汐接过看了几眼,很是痛快的离开了。
看着这一幕,大家心里好受了点,说的也是,就当买命钱了。
有了心理安慰,这些人交钱也干脆多了。
于是,大半夜的,客栈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群穿着中衣的人排队在一个提着剑的少女面前交钱,跟交保护费一样。
宁汐打劫了客栈里的所有人,包括置身事外的秋云,然后,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了。
其他人在祁昭的安抚下,回到房间睡觉,只是到底还能不能睡着,就是心态问题了。
宁汐离开前,木梨没忍住,小心的问宁汐,“为什么不要我和雪清的钱?”
话刚出口,木梨就后悔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叫你多嘴,她没要不是挺好的嘛,万一提醒她了怎么办?
宁汐果真停了下来,在木梨惊悚的目光中,用手分别点了她和雪清一下,认真道:“自己人。”
说罢,宁汐慢吞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木梨浑身一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是那三个字有千钧重,压的她动不了。
良久,她才揉了揉眼睛,对上雪清的目光,笑着道:“眼里进沙子了,怪难受的。”
雪清也附和着道:“风是有点太大了。”
这里又不是沙漠,况且还是市内,哪来的沙子。
祁昭目光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汐离开后,祁昭目光阴沉的盯了木梨一眼,“别再让她喝酒。”
木梨点头如捣蒜,倒不是说同情祁昭,只是担心以后宁汐发疯没人制得住怎么办,人的心理都是会变的,万一宁汐觉得钱不好,想要地……
木梨心神一颤,不敢再想下去。
……
翌日,宁汐在阳光的亲吻下醒来,宿醉令她头痛欲裂。
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被身上的重量压的一顿,揭开被子一看,肚子上压着一包袱银子。几个银锭顺着她起身的动作滚落在床铺上。
大早上的,面对着这天降横财的一幕,宁汐没有高兴,反倒是警惕的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新的诈骗手段?”
她喝醉后醒来通常不记得醉酒期间发生的事,才会有此一问。
系统纠结了一下,语气飘忽,“并不是,是你昨晚打劫来的。”
宁汐揉着宿醉后胀痛的额头,“说吧,我承受得住。”
系统将昨晚她喝醉后失去意识期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一丁点都没遗漏。
随着系统的诉说,宁汐揉额头的手逐渐慢下来,直到最后彻底停下。
宁汐表情僵硬,尤其是听见那句中二的不行的“臣服还是死亡”。整个人都有些傻了,“我不记得我喝醉会这样。”
“因为这是宿主第二次喝醉。”
“那第一次呢?”
系统岔开了话题,“宿主,这些钱你准备怎么办?”
系统在这件事上岔开了话题,有感第一次的结果一定很惨烈,宁汐明智的没有多问。
宁汐不说话,系统宽慰想了想道:“没事的宿主,只要把钱还了就好了,而且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你。”
宁汐幽幽道:“不认识的就算了,认识的人才可怕,令人无颜面对。”
言下之意,她急需这几个人的把柄,才能做到平常心对待。
看着这包银子,里面银票银锭都有,甚至还有些碎银子。
宁汐扶额,光是从系统的描述中,都能想象到昨晚的自己是如何的中二度爆表和羞耻。
呆坐良久,她泄气的躺下用被子蒙住头,“让我就此一睡不醒算了。”
系统闷闷的笑,没有说话。
正躺在床上怀疑人生,门外传来敲门声,“小汐,你醒了吗?”
宁汐有气无力的回,“没有。”
门外的雪清似乎笑了一下,她柔声道:“那我进来啦。”
随着雪清进屋,一股略有些难闻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闻着这股味,宁汐觉得头更疼了,“什么东西?”
雪清放下手里的碗,帮她拉开床幔,“是醒酒汤,你昨晚喝多了,今早肯定头疼。”
宁汐捂着脸疲惫道:“别提昨晚了,我已经死了。”
“别瞎说。”
雪清看着她床上散落的银子,失笑,“快起来洗漱,喝了这个你应该会舒服一点。”
宁汐任由她把自己拉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雪清忍着笑帮她拿衣服,“等会我和木梨帮你还银子,你好好休息。”
闻言,宁汐无精打采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小清你真好。”
“快去洗脸,”雪清扶着她站稳,“一会吃点清淡的。”
正说着,木梨推门进来,“就她好,我不好吗?”
宁汐急忙补救,“都好都好。”
宁汐洗了把脸,人也精神了许多。
坐在桌边端起雪清熬的醒酒汤,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