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进去的时候,酒楼里喧哗的声音小了点,好多人都赶紧捅了捅同伴,“快看快看,好漂亮的姑娘。”
同伴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吃饭,那人纳闷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同伴压低声音,“你傻啊,看她们的衣着非富即贵,哪里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惹得起的,要是性子不好的,你多看几眼说不定要挖你眼珠子。”
说话的人被吓了一跳,赶紧低头埋头吃饭。
酒楼里的明白人不在少数,纨绔子弟自然也有。
宁汐刚走到楼梯口,楼上就下来一个穿着阔气的公子哥,眼下发青,一脸的阳气不足,手里还装模作样的拿着把扇子装风雅,身边跟着几个配剑的侍从。
那公子哥正神情高傲的下楼,冷不丁看到楼梯口的宁汐,顿时看直了眼,“好,好美。”
身边的狗腿子跟着他的时间不短,自然清楚他的意思,适时上前挡住宁汐的路,“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想请你一起吃个饭,不知姑娘可否赏光。”
话是这么说,但是那侍从一脸高傲,语气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甚至没给她拒绝的空间。
酒楼里交谈的人看到有热闹可看,纷纷安静下来,余光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那公子哥上前推开身前的侍从,“滚一边去,别挡路。”
呵斥完侍从,公子哥这才转头,略显色气的眼神将宁汐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下人不懂事,唐突了佳人,还请姑娘勿怪,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吃个饭啊。”
被推开的侍从见宁汐没有反应,趾高气昂的道:“我们公子可是泰山派李长老的儿子,请你吃饭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公子哥身后的几个侍从,呈半包围式的堵住了宁汐几人的去路。
他的话一出,酒楼里顿时传来些窃窃私语,大抵是说这人身份高之类。
在安泰城,泰山派就是绝对的土皇帝,说话比城主还管用,但是因为这个门派不曾与朝廷作对,且城中有事都会派弟子下山处理后,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这个潜规则。
久而久之,泰山派的有些人就飘了,觉得自己在这里可以横着走了,这个李长老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平时欺男霸女,还爱占人便宜,有几个人不服去泰山派告状的时候,被李长老派人截住,打了一顿后扔下山来,从此以后,再没人敢去告状,更是助长了某些人的嚣张气焰。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由城主管,但是城主除了居住权,基本没有别的权利,朝廷也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得罪一个门派,安泰城又几乎不怎么出乱子,朝廷也就懒得管了,这就导致,泰山派几乎控制了整个安泰城。
宁汐挥散心中的反胃感,问一边吃饭的人,“杀了他会怎么样?”
被问话的人一脸尴尬,在公子哥的凝视下迅速端着碗离开了桌子,缩到了角落里。
看到这一幕,宁汐心里有了数,她对身后的木梨道:“去叫罗钧来,让他好好看看,泰山派就是这幅作风吗?”
这事还真是冤枉了罗钧,罗钧这个名字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但是鲜少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啊,就连之前给罗万古下蛊的中年人,也是在神秘人的指使下才知道,这个每天去茶馆听书的憨憨,就是大名鼎鼎的罗钧,可见罗钧的保密工作有多好,毕竟连靳思阳这个侄子也不知道。
而罗钧也是和妻子常年到处游历,罗万古又不爱出门,再加上有心人的隐瞒,导致这么多年,罗钧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为乔芸解毒那次被吃瓜群众认出来,还是因为他的标志性拳套。
公子哥乍一听罗钧的名字,神色一紧,但是听清楚内容后,当即大笑起来,“我没听错吧,这位姑娘说什么,罗钧?他十年前就消失了,怎么,你不会认识了个骗子,想拿来诓我吧。”
宁汐神色冷沉,微微转头,“快去,谁敢拦着,杀了。”
木梨抽出匕首,点头,“知道了。”
看人要走,几个侍从自然不乐意,但是就像宁汐说的,在木梨手起刀落杀了一个后,其余都面露忌惮,不敢上前。
木梨身影一闪,在公子哥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消失在客栈门外。
她这一手,让客栈内所有人心里一凛,包括公子哥。
目睹这一幕,客栈里所有人“呼啦”一声站起来争先恐后的往外冲,宁汐一挥衣袖,客栈大门“哐当”一声关上,沉闷的响声敲在所有人心头。
公子哥厉声道:“抓住她们。”
身后的侍从一拥而上,雪清手指动了动,却见冲上来的人没走几步,都倒在地上哀嚎起来,他们的皮肤开始生出黄豆大小的水泡,继而溃烂化脓,流出淡黄色的脓水,不一会儿人就没了声息。
一张桌子在宁汐的手下化成粉末,上面的饭菜撒了一地,她微笑着道:“安静待着,不然,下一个变成这样的,就不是桌子了。”
这些百姓常年被欺压惯了,遇到这种事也熟练,当即缩到角落里捂着嘴不敢出声,有些手里还拿着馒头,怕自己不小心叫出声,索性用馒头堵上嘴。
处理好这些人,宁汐才看向面色隐隐不安的公子哥,“那就等着看,我认识的是哪个罗钧。”
到得现在,公子哥已经隐约觉得不妙了,他色厉内荏道:“我可是泰山派李长山的儿子,你敢动我,泰山派不会放过你的。”
宁汐找了张干净的凳子坐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