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
刚来王府的时候,木梨得空就往宁汐的碧竹园跑,后来宁汐被祁昭带到了霜寒阁,碍于祁昭,木梨来的次数不像以前那么频繁。
木梨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我有事跟你说。”
“说啊,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宁汐捏着墨白的尾巴,看那喵星人不高兴的伸出喵爪将自己尾巴捞进被窝,不由恶趣味的笑了。
“宁汐,我家里出了点事,我要回去一趟。”
破天荒的,她没叫宁变态,反而认真的叫了宁汐的名字。
宁汐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事啊,又不是什么大事,想回去就回去呗,需要人手吗?我安排。”
“不用,我可以解决。”
宁汐点头,“去多久?”
木梨想了想,“归期不定,最快也要三五个月吧,事情解决我就回来,不要太想我。”
宁汐瞥了她一眼,对这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泼了一盆冷水,“放心吧,并不会。”
实际上,木梨是担心宁汐重伤未愈,她一离开宁汐身边没人照顾,只是她性子就是这样,这种肉麻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嘁,快走吧你,你没来之前王府都好好的,离了你王府还不能转了吗?”
宁汐当然懂她的意思,只是她没有点出来。
木梨烤了会火,觉得暖和了才在桌边坐下,沉默了一会还是没忍住,“你的伤……”
“怎么,担心我?”
看着宁汐脸上的坏笑,木梨忍住上去捶她的冲动,在心里默念这是个病人,如此反复几次,才压下心里的暴躁。
“是是是,担心你行了吧。”
宁汐不在意一笑,“没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有事尽管去,王府人多着呢,还怕没人照顾本王妃吗?”
她看了眼窝在宁汐怀里的黑猫,语气有些无奈,“它就拜托你照顾了。”
宁汐心念一动,“你不带上它一起吗?”
木梨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我们家有个家规,禁止动物入内,所以不能带它去。”
“好吧,我答应了,放心吧,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肯定有它一块骨头啃。”
木梨抽了抽嘴角,看着宁汐压住张牙舞爪的黑猫,“别饿死就行。”
木梨站起身,就在宁汐以为她要走时,木梨低声道:“你,你都不问问我家在哪,有什么事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告诉我了,我又不是闲的没事干,打听别人家事作甚。”
虽然这话也没错,但是从宁汐嘴里说出来,木梨就是觉得别扭。
她一把抓起刚刚眯起眼的喵星人,在它懵逼的神情中气哼哼的丢下一句,“我去收拾东西,明天就走。”
就在木梨到了门口时,宁汐的声音隔着屏风飘了出来,“喂,记得活着回来,你还欠我好几年活呢。”
“还有,别不好意思求救,我不会笑话你的。”
木梨仰起头,强忍住眼眶的酸涩,生硬的道:“知道了,你这个黑心剥削地主。”
木梨离开了,宁汐一时有些惆怅。
“标记上了吗?”
“是的宿主,如果她性命垂危,宿主能马上知晓。”
从木梨的神情和语气,宁汐都得出一个结论,这次木梨的遭遇的事很棘手,她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即使宁汐很担心,也会尊重木梨的决定,不会随便干涉他人的意愿。
但是不干涉不代表不留后手,宁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木梨送死不是,这才让系统在她身上打下了标记。
“不让动物进入,呵。”
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宁汐调整好表情,叫青芜给她端点吃的来。
养病的人就是有特权,只要不是太过分,想干什么都行。
宁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碟子里甜而不腻的糕点,琢磨着接下来的事。
突然,她感觉手腕一热,循着源头看去,手腕上她出嫁时宁清河给的镯子,正散发出淡淡的红光,这光即使在白天也看得到。
系统惊讶的声音传来,“宿主,这是什么?”
“不知。”
宁汐拧起眉,她知道这个镯子不同寻常,不然也不能惹得血骨楼在大婚当天不惜得罪将军府和宸王府也要将它抢到手。
不过这么久的时间,这镯子除了做装饰用,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就算做装饰用,上面的眼睛也有点丑,搞得宁汐都快忘了它了,谁料今日倒是出了动静。
幸好此时房中没有别人,除了宁汐,无人再看到这神异的一幕。
宁汐目不转睛的盯着手腕的镯子,红光柔和而不刺眼,静静的在镯子表面流淌,如同液体一般。
然而宁汐分明感觉到,这镯子的温度越来越高,很快,就让她觉得有些烫手。
就在宁汐受不了想要将镯子拿下来时,却发现往日里松松垮垮的镯子此时就像黏在她手上一般,不光取不下来,连位置都不能改变。
宁汐心里跑过一万头草泥马,暗暗发誓,这次她要是没事,一定扔了这破镯子。
咬牙忍受着手腕上的热度,高温已经将她的手腕烫出一圈红痕,在瓷白细嫩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宁汐忍着疼吸气,“嘶,原主她爹不至于坑女儿吧。”
系统急的团团转,“宿主,我的程序扫描不出来,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手镯的温度陡然一降,迅速冰凉下来,镯子上那如同液体一般的红光尽数没入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