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泽隐晦的看了祁昭一眼,继而将视线放在楼愿身上,冷着脸道:“来人。”
门外呼啦啦进来一群禁卫军,“给朕将贼人关去地牢,让人好好审问一下,竟然冒充天下第一楼的人,不知死活。”
为首的禁卫军行了个礼,带着人就要离开,有皇上这句话,这人即使是真的,他也只能是假的。
祁昭把手里疼的满头大汗的楼愿交给禁卫军,又顺手点了他的穴,才回到宁汐身边。
沈玉棠在人要离开时才反应过来,她扑过去拉着楼愿,“不行,你们不能带他走,他是无辜的。”
她激愤之下力气颇大,禁卫军一时挣脱不开,有些为难的看向祁玉泽。
祁玉泽走过来,凑近她耳边淡淡道:“你若再敢大吼大叫,朕就让人将他们一起关进去。”
沈玉棠打了个寒颤,她看着祁玉泽,嘴唇颤抖,“不,你不能,你不能这样。”
祁玉泽挥挥手,这次禁卫军顺利的带走了楼愿。
要说祁玉泽和天下第一楼也并没有什么恩怨,不值得如此对待人家的少楼主,但是谁让天下第一楼如今飘了呢,都快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了,朝廷好几个大员都被暗杀了。
这些人有的是竞争对手要买他们的人头,有的是私人恩怨,但架不住都是天下第一楼动的手。
祁玉泽可不管他们不接单会不会损坏天下第一楼的名声,他只知道,这些人杀了他的臣子,作为一个要面子的皇帝,他能忍吗?那必须不能。
还有前段时间联系他们找沈玉棠,那些杀手也犹犹豫豫不肯出力,摆明了不将他放在眼里。
说到底,祁玉泽最在乎的,还是天下第一楼下了他的面子,至于其他人的死活,那都要往后移。
解决了楼愿,没有理会失魂落魄眼神都有些失焦的沈玉棠,祁玉泽的目光又移到了在场唯一一个没说话的人。
刚才楼愿的事发生的突然,白景慕还未做过自我介绍。
“在下白景慕,神医谷少谷主。”
白景慕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看着众人的眼神却有些倨傲,他顶着神医谷的名头,不觉得祁玉泽敢对他动手,世上有几个人敢得罪神医谷呢。
只是,白景慕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不用宁汐张嘴,祁玉泽就阴恻恻道:“刚来一个还不够,现在竟然还敢有人冒充神医谷的人,来人。”
白景慕脸色微变,“放肆,你敢?”
他常年生活在神医谷,从小听着谷内众人的追捧长大,稍大一点便知道自己在的地方对整个江湖来说都是不亚于圣地的存在,原著中他能做出用药去折磨吓唬宁汐的事,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少在世间行走,不通人情世故,听着谷内人讲述过去的事情,便是连皇上来求医都得遵守神医谷的规矩,久而久之,便以为神医谷凌驾于皇权之上,越来越不将皇室放在眼里。
而且白景慕出谷就遇到了沈玉棠,又跟着她进了宫,宫里的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议论神医谷。
若是他能在世间行走一番,多了解了解,就会知道神医谷的处境已经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他们这些年因为谷内人背叛不再为别人医治,已经明里暗里结下了不少仇家,大家就等着他们什么时候落魄了也去踩一脚。
再说,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当权者来说,一群不服管教不听命令的大夫,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这才是祁玉泽压根不给白景慕面子的原因。
沈玉棠躲在白景慕身后崩溃道:“祁玉泽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
对她直呼自己名字的行为很是不满,祁玉泽冷冷看了她一眼,对着身边的暗卫道:“把她带出去。”
白景慕手指微动,上前的暗卫立即软倒在地。
祁玉泽连连后退,“来人,给朕拿下。”
刚刚离开的禁卫军火速包围了白景慕和另外三人,白景慕动动手指,想故技重施。
只是他刚要下药,身子一软,竟是直接压在了身后的沈玉棠身上,“怎,怎么回事?”
白景慕内心有些慌张,自己的身体状况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是中了药的症状。
沈玉棠好悬没撑住,她费劲的扶着白景慕,焦急的道:“阿暮你怎么了?”
宁汐懒懒道:“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白景慕猛地抬头看她,“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宁汐微笑道:“本宫离你这么远,关本宫什么事?别像疯狗一样胡乱攀咬。”
自有记忆以来,白景慕听到的都是赞誉和夸奖,这让他心里始终保持着一份隐秘的骄傲,看别人的时候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宁汐公然将他比作疯狗,让他如何受得了。
只是那药颇为厉害,他浑身上下包括嘴唇舌头都软了,压根用不上劲,自然也说不了话。
看着白景慕一副没了骨头的样子,禁卫军一拥而上,分开了两人,禁卫军押着白景慕,暗卫制住了沈玉棠。
“不,我不走,你放开我。”
沈玉棠挣扎着,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回宫时还好好的祁玉泽,今日就变成了这样,不光对她不假辞色,竟然还让人带走了楼愿,现在更要带走白景慕,他不知道楼愿和白景慕的身份,难道还不知道这两人都是她的朋友吗,为什么这么对她。
祁玉泽冷冷道:“打晕带回朕的寝宫。”
暗卫指哪打哪,一个手刀下去,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