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他们的蒙古包也时不时开始有人光顾,只不过无一例外,没人能越过守门的雪霁拿到令牌。
傍晚敲锣的声音响起来时,宁汐他们守株待令牌,已经拿到了十三块,加上之前的六块,还有胡玄嘉带回来的五块,一共二十四快令牌,摆在一起看着不少。
很快,就到了至关重要的第三天。
第三天,胡玄嘉和雪霁都出去狩猎,剩下一身白衣手臂上扎着黄布条的祁昭守在令牌旁边,若是旁人说不定大家还担心一下,但是换成祁昭,只能为不长眼的祈祷了。
祁昭坐在桌边拿着本书看,宁汐正在教宁小瓷写字,其他例如琴棋书画之类的,要等离开这里之后再学,索性也不急于一时,先认字就好。
青芜和提雅在缝衣服,一边缝一边轻声交流着缝衣服的经验。
避免酒气熏到在场的几个女眷,另外几个男人在旁边的蒙古包里喝酒。
蒙古包里火盆燃烧的很旺,空气暖暖的,气氛很温馨。
只是很快,这个温馨的气氛就被打破了。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听着方向正是冲着他们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祁昭眼神一凝,眼角瞥向门口。
几个呼吸之后,门帘被掀开,进来三个高大的身影。
为首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的壮硕男人,手里握着大刀,眼神凶戾的看向蒙古包内。
当看到宁汐时,眼神一顿,独眼里的垂涎一闪而过。
他后面的两个人就没那么能忍了,其中一个道:“好漂亮的小娘子,大哥,动手吗?”
另一个眼睛都黏在宁汐身上了,“对啊大哥,要不要把这几个女人都带回去?”
独眼男人努力压下心里的垂涎和贪念,故作正经道:“说什么呢,我们怎么能做那种抢人的事呢,问问小娘子跟不跟我们回去再说。”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是小弟说错话了。”
独眼男人鼻孔朝天道:“谁是参赛的,快出来让爷爷瞧瞧。”
宁汐指了指外面,“要打去外面打。”
独眼男人看着她青葱一般纤细白皙的手指,恨不得抓过来好好揉捏两把,“小娘子,不要着急嘛,一会哥哥就好好疼爱你。”
宁汐看向祁昭,“别出人命。”
祁昭眼神森冷,语气更是冷的仿佛能结出冰渣,“放心,我知道规矩。”
独眼男人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对祁昭说的,“哈哈哈哈,小娘子,你们的人,不会是这个小白脸吧,爷爷能一个打十个,这么弱你们竟然还能留到第三天,运气真不错,不过小娘子放心,就算他输了我也会留他一命的。”
说着,他看着宁汐不怀好意道:“若是小娘子愿意跟我走,那我就放他一命,如何啊?”
两个小弟捧哏,“就是,我们大哥的实力有目共睹,他前天和昨天弄到了三十块令牌呢。”
仿佛是为了印证小弟的话,独眼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大把令牌晃了晃,“小娘子,看到了吧……”
宁汐不耐烦的道:“你是不是没吃药,长得跟个癞蛤蟆成精一样,以为自己是天神下凡吗?我不是歧视独眼龙,我是歧视你,出去,你丑到我了。”
独眼男人的表情顿时不好看起来,他幼时瞎了一只眼,听着别人的嘲笑长大,最听不得别人骂他独眼龙。
“本来还想客气一点,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爷爷我了,等我弄死了那小子,就带你回去,天天让你伺候爷爷我。”
两个小弟急忙道:“大哥,别忘了我们啊。”
独眼男人狠厉道:“放心,等我玩腻了,她就是你们的了。”
“还打不打?”
祁昭面若寒霜,在心里已经对眼前的三人判了死刑。
独眼男人:“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送死,爷爷就成全你。”
若不是其他人不能出手,青芜肯定一把毒药毒死这几个恶心玩意。
不过虽说自己不能出手,但是他们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那就怪不得其他人了。
青芜藏在背后的手轻轻动了动,旋即若无其事的继续缝衣服。
祁昭已经走到了外面,他罕见的抽出了宁汐送的那把剑,剑身修长,如一泓秋水。
独眼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小子,你若是肯乖乖把这柄剑送给爷爷我……”
他兀自在那自说自话,祁昭已经提着剑攻了上来。
两人普一交手,独眼男人心里就咯噔一下,他反应过来,自己绝对是碰到高手了。
先前那么羞辱祁昭,一方面是看上了宁汐,另一方面则是,在极寒之地,身量瘦弱的,基本都是武功不怎么样的,为了抵御严寒,首先就得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这也是独眼男人看不上祁昭的原因。
认为他这么瘦弱,肯定是个病秧子,过去几十年一直是这样,他根本没出过极寒之地,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的风景。
哪成想今日竟然踢到了铁板。
独眼男人张口就要求饶,祁昭却如同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一脚踢在了他下巴上,差点让他咬下自己的舌头。
祁昭没有速战速决,他打着不让对方好过的主意,哪里疼打哪里,时不时在对方身上留下暗劲,让对方以后的生活更美好。
三人被祁昭压着打,心里叫苦不迭,老天,早知道这个病秧子一样的男人这么恐怖,他们为什么要来招惹他,去打劫别人不好吗?
可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