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男人的败退,让宁汐他们有了一段平静的时间,起码不会再有什么自我感觉良好的憨批来一通自说自话。
碍于比赛规则,宁汐不能对独眼龙下杀手,但是就这么轻易放过几个满嘴喷粪的渣滓,宁汐又觉得心里不舒服,那几个人的做法,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在这个女人堪比货物的聚集地里,他们祸害的人想必不在少数。
汤唐唐恰好晃悠到门口,他是来看比赛进程的,这么巧,就被宁汐瞧见了。
宁汐招手叫他进来,“过来,有事找你。”
汤唐唐麻溜的滚进来,“老大,找我干什么?”
宁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汤唐唐越听眼睛越亮,“好的老大,没问题老大,保证完成任务。”
他起身出去了,过了一炷香时间,便带着颜希平和另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的男人进来。
卜子潇,也是隐世家族的人,他性格沉默寡言,不擅交际,但是做事却很可靠,属于埋头干实事的老黄牛型人物。
宁汐看了看三人的身形,满意的点头,“不错,很像。”
颜希平沉稳道:“老大,你叫我们来是?”
宁汐脸上露出熟悉的坏笑,“当然是有好事了,来来来,你们过来。”
说是过去,三人也没敢凑太近,毕竟正宫祁昭还在一边看着,不想被半夜套麻袋,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等到汤唐唐他们再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期间祁昭还干掉了三个来找茬的队伍,令牌的总量变成了五十七。
宁汐和祁昭都不急,他们要等到最后半天再主动出击。
三人从蒙古包里钻出来就没了影,这次宁汐的要求就是,务必要稳,不被人看出破绽才是第一要求,其他随意。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晌午,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周围时常能听到有打斗的声音,青芜和提雅做饭的时候都是在蒙古包里做,不然若是被波及到,午饭估计得推迟。
吃完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祁昭将那些令牌包起来带在身上,包的时候特意露出个角,让人能一眼看到令牌又不至于掉出来,然后用自己当诱饵,去调那些大鱼。
当傍晚的敲锣声响起时,为期三天的擂台赛落下帷幕。
当然,虽然结束了,但是第三天的晚上也至关重要,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是第二天才宣布擂主,所以晚上要妥善保管好自己的令牌,若是被偷了,擂主也会换人。
这里的规矩可不管你是不是被偷了,规矩只认令牌,谁的令牌总数最多,谁就是擂主。
祁昭三人在敲锣声过了没多久就回来了,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背着夺来的令牌,路上遇到的人看到那么多令牌,眼中都露出垂涎的目光,但是没人敢上来抢,用屁股想也知道,能拿到这么多令牌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令牌夺不到不要紧,受伤后疼的可是自己。
比赛规定不能杀人,可没说不能伤人。
那些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祁昭三人背着令牌进了蒙古包,方才意犹未尽的收回了目光。
暗中几双眼睛盯着祁昭进去后,记下位置,离开了这里。
此时,所有令牌被倒在地毯上,胡玄嘉正在数这次夺到的令牌。
“二百八十九,二百九十,二百九十一……”
“老大,一共抢了两百九十五块令牌,我们赢定了。”
一个小擂台总共才三百多令牌,连三百五都不到,现在他们就拿回来将近三百块,其他人还玩个蛋,就算他们想通了联合在一起那数量也不够啊。
“什么抢,我们这是凭实力,别瞎说话。”
训了说错话的胡玄嘉一句,宁汐这才将令牌交给祁昭,“喏,你保管吧,今晚肯定还有不死心的人要来。”
宁汐的伤势还未痊愈,她自然不能全力出手,否则,她自己保管,保证让来的人有去无回。
祁昭也不推辞,将令牌装了起来,特别大一个包裹,然后放在自己身边。
比赛进行了三天,大多数人都累的不行,因此一结束,除了少数不死心的人,其他人都去睡觉了,周围的蒙古包里鼾声此起彼伏,很好的掩盖了某些细微的动静。
宁汐几人正轻声说话,帘子一掀,外面三个人速度飞快的溜进来,正是中午的独眼男人一行人,他们三人身上各背着一个大包裹,满脸横肉,气息不善。
胡玄嘉刚想出声呵斥,就被宁汐拉了一把,他不解的看着宁汐,“老大,怎么了?”
宁汐没说话,只是指指独眼男人,让他自己看。
只见独眼男人身后的一个小弟进来后,贼眉鼠眼的往外看了几眼,发现没人,将门帘挡的严严实实后,才抱怨道:“老大,这些东西好重。”
听声音,正是汤唐唐。
“回来时没被人发现吧?”
“没有,我们特意挑的人少的地方走,肯定没人发现,你就放心吧老大。”
胡玄嘉瞪大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幅打扮?”
又指了指另外两人,“那他们……”
汤唐唐放下背上的包裹,从脸上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矜持一笑,得意的看了胡玄嘉一眼。
另外两人也抬手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恢复了原貌。
正是颜希平和卜子潇。
胡玄嘉下巴都快掉了,“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汤唐唐不理他,对着宁汐殷勤的笑了下,“老大,这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