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传来的力道过于沉重,他一动之下竟然只是阻拦了一下,压根没有挡下祁昭的攻势。
被他一掌拍在胸口,幸亏曲星河的内力不弱,不然这一掌怕是能让他肋骨尽段身受重伤。
祁昭打了一掌就停了下来,将战场交给胡玄嘉他们,自己则退回了宁汐身边。
提雅正带着宁小瓷尽量往远处站,她们根本没有武功底子,近距离恐会被内力所伤。
青芜和她们站在一起观摩混战。
察觉到祁昭的攻势停了下来,曲星河心下稍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已经对祁昭心生忌惮。
他将祁昭当成对手,对着其他围攻而来的胡玄嘉等人就没那么上心了,毕竟大家也是从小一块打到大的,谁不知道谁,难道下山这么几天,就能让他们从二流变成一流吗?
小时候,胡玄嘉就跟曲星河不对付,他看不惯曲星河这个伪君子,明明下手比谁都狠,却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
曲星河也看不上他,认为胡玄嘉只会玩闹,一点出息也没有,两人从小到大打架的次数都快赶上胡玄嘉吃饭的次数。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跟曲星河有过摩擦,一个自诩天才的人自然不会看得起这些比他们能力更低一层的人。
时至今日,曲星河依然看不上胡玄嘉他们。
他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的伸手去挡几人的攻击,心里还在想着待会怎么跟宁汐搭话,让她交出玉霄令。
他是来带回玉霄令的,可不会像这几个没用的东西一样认宁汐当什么老大。
看出曲星河的轻视,胡玄嘉如同被激怒一般加大了力量,心里却并不如面上一般激动,甚至于有些不屑,曲星河根本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什么机会,自己何必跟傻子一般计较。
曲星河的手与胡玄嘉接触到一起,他看着胡玄嘉脸上愤怒的神色迅速褪去,变成了另一种洋洋得意的表情。
这种表情曲星河很熟悉,他知道这是胡玄嘉算计人成功时的表情,难道他还算计了自己吗?
想到这里,曲星河不由得有些好笑。
“喀嚓。”
细微的声音传来,是骨骼裂开的声音。
曲星河皱起眉,胡玄嘉手骨都裂了,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下一瞬,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曲星河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胡玄嘉,“怎么可能。”
趁着他失神躲避不及的功夫,众人的攻击有大半落在他身上,直打的曲星河喉头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曲星河踉跄之下后退两步,他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盯着胡玄嘉,脸上温润如玉的面具都绷不住了。
胡玄嘉甩了甩手,“怎么样,骨裂的滋味不错吧。”
曲星河眼睛从几人脸上一一扫过,他能感觉到,不止是胡玄嘉的内力有异样,连其他几人也是一样。
心中念头急闪,不过几息他就明白过来,眼神落在面无表情的宁汐身上,“是你帮他们的?”
虽是疑问,语气却笃定。
宁汐被吵醒的烦躁还在,压根没看他一眼,对胡玄嘉道:“打一顿绑树上,等我睡醒再说。”
“对了,”宁汐补充道,“别把我的琴打坏了。”
打得过的敌人的东西等于自己的东西。
胡玄嘉狗腿道:“是,老大。”
那谄媚样,活似个太监。
转头立刻变了一副嘴脸,看着曲星河不怀好意道:“听到了吗兄弟们,上啊,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有仇的报仇,没仇的结怨,保护好老大的琴。”
另外几人难得对他投去赞赏的目光,赞同了胡玄嘉的话。
不等曲星河继续思索出更多东西,他已经被众人围攻了。
片刻后,鼻青脸肿的曲星河被头朝下吊在树上,这是公报私仇的胡玄嘉做的。
曲星河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勉强遮住身子,为了防止他发出声音吵到宁汐,嘴里还塞着不知道胡玄嘉哪里找来的烂抹布,背上背着的琴被妥善的放在宁汐身边,等她睡醒再做定夺。
曲星河半闭着眼,一副命不久矣死气沉沉的丧样。
众人做饭的做饭,放风的放风,胡玄嘉等人围在一起小声交流刚刚的过程,时不时看一眼鼻青脸肿的曲星河,脸上洋溢着大仇得报的欢快,全身都透出愉悦感。
祁昭抱着宁汐,任由她靠着自己睡觉。
大家都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宁汐,刚刚吵醒宁汐的曲星河还挂在树上,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身边,没人想再吵醒宁汐。
等到锅里的汤开始“咕嘟咕嘟”冒起泡,鲜美的味道弥漫开来,宁汐鼻子小幅度的动了动,睁开眼睛,“饭好了吗?”
祁昭点点她的鼻子,“刚想叫你。”
青芜端着吃的过来,将汤碗递给宁汐,“小姐,先喝口汤暖暖身子。”
接过汤喝了一口,宁汐舒服的喟叹出声。
吃饱喝足,宁汐才有了闲时间处理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
她看了眼被倒吊在树上的曲星河,“这是?”
胡玄嘉有些不安,“老大,是我提议的。”
宁汐盯着他看了半晌,就在胡玄嘉紧张的快要窒息时,才笑道:“干得好。”
胡玄嘉顿时放松下来,骄傲的挺起胸膛,像只傲娇的豹子,“那当然。”
没去管可能脑充血的曲星河,宁汐拿起放在一边的七弦琴,“这琴不错。”
颜希平解释道:“这是曲家的宝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