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一个五大三粗国字脸的汉子扶着一位病恹恹的妇人,那妇人蒙着面纱看不清脸,眼角的细纹暴露了年龄,但是露出的半张脸依稀可见其年轻时的风姿,只是如今却看着脸色蜡黄,眼睛也黯淡无光,整个人虚弱无力,倚在大汉身上,走路全靠大汉撑着。
此时,她正微微皱着眉,揉着被撞到的手臂不说话,反倒是她身边的大汉一脸心疼,“芸娘,你没事吧。”
妇人露在外面的眼睛微微弯了一下,声音有些虚弱,“我没事,夫君,我们走吧,一会济世堂该关门了。”
大汉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玉棠,“下次走路小心点。”
说罢,小心的扶着妇人向外走去。
沈玉棠不乐意了,跑到两人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他们,“你把话说清楚,谁走路不小心了?”
一个身穿青衣,身材高大,英俊潇洒的男人上前一步,堵住壮汉和妇人的路,“给小棠道歉。”
青衣男子身后两个护卫拉了拉自家少主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被青衣男子无视。
壮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赤虹剑派好大的威风。”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传来窃窃私语,“他就是赤虹剑派的少主,看着挺年轻啊。”
“是啊,不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看啊,八成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不过,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没听过赤虹剑派的少主定亲的消息啊。”
至于是什么东西,在座的人都懂。
不意被人认出身份,又听见周围的议论,特别是定亲两个字,听进耳里,砸的青衣男子脸色通红,“阁下认识我?”
“想不到赤虹剑派的少主,也会为了一个蛮不讲理的女子如此是非不分,”壮汉冷声道:“世人皆道赤虹剑光明磊落,急公好义,不想竟有如此后代,当众为难别人不说,又是非不分,真是丢了赤虹剑派的脸。”
青衣男子脸色一变,“和我父亲没有关系,阁下何必污他名声,再说我何时为难你们了。”
“我夫人病了赶着求医,你们撞了人不道歉也就罢了,现在又拦着我们不让走,还不是为难?”
青衣男子目露窘迫:“这位兄台莫恼,只是你们撞到了人,小棠又是个女孩子,道个歉不过分吧。”
壮汉目露嘲讽,“有眼睛的都看得到怎么回事,我夫人大度不计较罢了,这女子却揪着不放,气量如此狭小,也不知道赤虹剑知道自己儿子为了这么个女子败坏赤虹剑派的名声,会不会气死。”
青衣男子被壮汉的话刺的面红耳赤,他也不是那种强硬的性子,急忙让开路,“在下不敢,兄台为夫人要看病自然是急事,请。”
一旁正等着壮汉道歉的沈玉棠心里不太舒服,扯着青衣男子的袖子怒道:“赵季尧,你和我是不是一边的,怎么能帮着别人?”
赵季尧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道:“小棠,人家有急事呢,再说你也没事,就别跟他们计较了。”
沈玉棠不服气,她一把挣开赵季尧的手,蹬蹬两下又跑到将要出门的大汉身前,“不准走,今天你不道歉,休想出这个门。”
壮汉面上露出明显的不耐烦,耐心告罄,他本就是在江湖上混的,能有多好脾气,能说那么多,还是看在赤虹剑派的面子上。
壮汉眼神一厉,一条腿带着劲风猛地扫向沈玉棠。
鞭腿气势雄浑,压迫十足,看那架势,沈玉棠被踢中,不死也得残废。
一旁的赵季尧见势不妙,急忙推开沈玉棠,双臂交叉在胸前硬接了壮汉这一招。
壮汉不想惹是生非,只用了三成力,就算如此,也让赵季尧一连后退几步,半跪在地,嘴角溢出血迹,看样子是受了内伤。
硬接壮汉一招,赵季尧心里暗道不妙,本以为只是个江湖人,没想到竟然是个高手。
赵季尧是这一代天资最高的弟子,离开门派时,武功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是应付普通二流高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再说壮汉一副普通人的样子,他压根没想到自己根本不是壮汉的对手,眼看赵季尧被一招打伤,他身边的护卫也暗暗心惊,一个堵住壮汉的路,一个上前查看赵季尧的伤势,“公子?”
被推开的沈玉棠还没来得及生气,就看见赵季尧嘴角的血迹,她白了脸,急忙上去推开护卫扶住赵季尧,着急道:“赵季尧你没事吧?”
赵季尧就着她的力道站起来,勉强扯出一抹笑安慰她,“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修养几天就好了。”
沈玉棠心疼的道:“你都吐血了还没事。”
说着,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细细帮他擦去嘴角的血迹。
赵季尧不意她如此,发白的脸色涌上些许血色,“小棠,你是在担心我吗?”
沈玉棠白了他一眼,“废话,你都这样了,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赵季尧脸上的红晕更浓了些,站着不动任由沈玉棠动作,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楼上,拗不过木梨死缠烂打的宁汐被拉出来看热闹,看到这情景不由轻轻挑眉,“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木梨回想了一下赵季尧刚刚挡在沈玉棠身前的场景,又见他此时满眼温柔,难以置信,“他眼瞎了吗?图什么?”
宁汐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系统在她脑海里感叹,“这就是女主光环的力量啊。”
关心了几句赵季尧,沈玉棠气愤的转身指责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刚刚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