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男子冷哼了一声,眼眸微动道:“正是本座。”
陈长玄面色微微一变,目光看了一眼林墨河身后的林墨钦,然后问道:“我陈氏跟林家虽然有仇怨,但说到底只是私怨而已。”
“前辈身为青阳宗紫府,今日找上门来,难道要来干涉我们余郡内务不成?”
那林墨河面色无表情,负手于背的伫立虚空之中,平静的说道:“本座是在青阳宗长大的,早已跟林家了却了因果,跟他们没有关联了。”
“今日来此,并非是为了帮林家找你们麻烦,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五年前,我青阳宗执事左余年魂灯熄灭,我们找了数年都不曾找到凶手,但是现在有人告诉我,左余年的太白断尘刀在你们的手中。”
“所以老夫此来,是奉青阳宗之命,来彻查此事。”
林墨河说着,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冷意:“现在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将我青阳宗执事杀害,夺得他的宝物。”
“原来是说此事。”陈长玄松了一口气:“那左余年已经入魔,斩杀我陈氏族裔八千多人。”
“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们不将其斩杀难以平愤。”
他话音落下,目光死死地盯着林墨河:“这种丧心病狂之辈,难道青阳宗也会包庇不成?”
“那左余年怎会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林墨河瞳孔缩了一缩,有些震惊的道。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面容一肃,然后道:“空口无凭,且拿证据来。”
好在老族长处事滴水不漏,当初早就留了证据,用法器记录了平陵镇横尸遍野的惨状,还有左余年的临终之言。
看了证据,
林墨河终究没有理由再出手了。
他冷哼了一声,面色一冷说道:“左余年虽然做下丧尽天良之事,但是他毕竟是青阳宗的人,他的一身宝物应该归还给青阳宗。”
陈长玄忍不住了,面色有些难看的道:“左余年屠我陈家八千族人,所留遗物合该给我们陈氏作为补偿。”
“这倒也是。”林墨河点了点头,负手于背道:“但庚金神雷乃是我青阳不传之秘,太白断尘刀更是我青阳宗的三大本命法宝之一,都不可外流。”
“这样吧,你把庚金神雷和太白断尘刀交出来,其余之物便留作你们的补偿。”
老族长握了握拳头,眼眸之中有一丝不甘,左余年身上最值钱的宝物,也就是庚金神雷和太白断尘刀了。
交出这两样宝物,左余年宝物的价值就大大的缩水,其他物品对两人来说作用已经不大,事实上当初之所以没有上报,也是因为两人想要留下这两件宝物。
眼看老族长心中有怒意,陈念之一把拉住了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林墨河说道。
“太白断尘刀和庚金神雷,我可以给你们。”
林墨河接过太白断尘刀和记载着庚金神雷的玉简,查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林墨钦开口道:“我有话说。”
众人闻言,忍不住看了过去。
只见那林墨钦看了一眼陈念之,然后咬牙切齿的道:“陈家不顾余郡安危,恶意吞并我林氏的灵杏山,我想要他们将灵杏山还回
来。”
“嗯?”
那林墨河眼角微动,不动声色的看了陈念之和老族长一眼,没有说什么。
陈长玄面上青筋微微胀起,最终还是将愤怒压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
“此事我答应你,不过我陈家众人撤出灵杏山需要时间。”
那林墨钦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墨河打断了,这位青阳宗紫府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给你们七天时间。”
等到青阳宗几人跟林墨河离去,陈长玄不甘心的咬牙道。
“这青阳宗,又让我们吃了大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陈念之很平静的道,来此世近三十年,他早已深深地明白,强权就是真理。
既然青阳宗派了林墨河过来,就必然不可能空手而回,能够破财免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看了一眼失望的陈长玄,还是安慰道:“叔公你也不必太过难过,灵杏山的灵脉品阶已经跌落,价值早就已经不如从前,只要把那灵杏树移植回来就不亏。”
“至于庚金神雷,我也早已参悟成功,日后我们去天墟山买一枚空白神通玉简,将其刻录其中便是。”
听到他这么说,陈长玄心中总算略微舒畅了一些。
灵杏山品阶跌落之后,价值已经大大下降,那里距离陈家太远,距离林家又太近,与其费心费力派人镇守,倒不如放弃掉。
等到林家欢天喜地的回到灵杏山,却发现仅剩下一条一阶上品灵脉,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只是太白断尘刀这尊二阶上品法器之中的精品,却只能遗憾的损失掉了。
“……”
与此同时,林墨河跟几人一并飞往远处。
那林墨钦看着林墨河,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这尊青阳宗紫府打断了。
林墨河面色微微冷漠的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回去告诉林墨成,本座不是你们的家丁,没有义务给你们擦屁股。”
“这……”
“晚辈知道了。”
林墨钦面色豁然一变,连忙道歉之后,这才仓皇离去。
等到他离去之后,一旁的一个男子忍不住开口道:“师尊,他毕竟是您的族人。”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