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天的折腾,入夜后的焦府一片安静,除了守夜巡视的护院外,府中从主子到下人都睡的死沉死沉的。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翻墙进入了焦府的花园,月光刚好照射下来,却见此人竟然穿着府中小人的灰色衣裳,再加上平凡无奇的五官,即便是护院看见了也只以为是起夜去方便的小厮。
暗处,何生打了个手势,随后跟了过去,而这方向正是焦濂玉居住的竹君轩。
另一边的采薇轩依旧烛火明亮,湛非鱼放下笔,活动了一下因为伏案太久而酸硬的胳膊。
“小姐。”何暖从门外走了进来,三两步走上前来,双手熟练的给湛非鱼按揉起来,“刚刚有人潜入了进来,大哥已经跟上去了,去的正是竹君轩。”
“竹色君子德,猗猗寒更绿。”
……黄姨娘也想要开口致谢,可她足足站了两个时辰,此刻脚步一动只感觉眼前发黑,若不是焦知府顺手扶了一把,黄姨娘这会已经昏厥过去了。
焦夫人也懒得管黄姨娘是真的精力耗尽,还是借此博得焦知府的怜惜,向着湛非鱼和何暖温声道:“天色已晚,客房也准备好了,湛姑娘不如在府中休息一晚再回去,一来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二来濂玉这里说不定还要劳烦何姑娘。”
不出手算计焦濂玉这个庶子,不代表焦夫人不想拉拢湛非鱼给焦濂平增加助力,顾学士贵为内阁大学士,圣上最信任的臣子,只要顾学士稍微照顾一二,平儿的仕途可期。
至于焦家和焦知府的人脉,从他决定培养焦濂玉为继承人之后,焦夫人就已经不指望焦知府了。
何暖衣裳上沾着血迹,再加上湛非鱼也另有打算,笑着应下,“如此就劳烦夫人了。”
“湛姑娘客气了,这边请。”焦夫人脸上笑容更为热络,以湛姑娘的聪慧她必定知晓自己的意图,既然答应留宿,那就说湛姑娘愿意提携平儿。
半晌后,黄姨娘看着跟着焦夫人一起离开的湛非鱼,不由再次攥紧了帕子,夫人打着濂玉的名头把人留下,实则是替大公子拉拢湛非鱼,可自己却不能提,还要感恩戴德。
这让黄姨娘越想越是不甘,即便湛非鱼只是个黄毛丫头,可黄姨娘却生出忌惮来。
再想到焦知府对湛非鱼的客气,黄姨娘更加不安了,这小姑娘说不定会成为大公子翻盘的助力!
焦知府的心思都还放在里面的焦濂玉身上,罗大夫一直没出来,焦知府还是心存担忧,自然没注意到黄姨娘这变化的表情。
……
焦濂玉虽说已经救回来了,但毕竟还昏迷不醒的躺着,焦夫人也不好在此时设宴招待湛非鱼。
再者何暖忙碌了两个时辰,焦夫人、湛非鱼也都等了两个时辰,这会铁打的身体也感觉到了疲倦,所以焦夫人把人安置到了焦府招待贵客的采薇轩之后,就没有再去打扰。
何生和马车夫已经吃了晚饭在偏房休息,何暖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了进来。
“边吃边说。”湛非鱼笑着开口,左右就她们两个,也无须在意主仆有别的规矩。
虽说只有两人,桌上却是七菜一汤,主食更是有米饭也有饺子、饼子,一共四样,外加六小碟黔中府的特色糕点,两盘切好的水果,一大份冰品,碗碟二十个摆满了圆桌。
“小姐可是打算让焦夫人帮忙查一查李立?”何暖问道,否则的话小姐不会在外面留宿。
“这是其一。”湛非鱼夹了个蒸饺,拿银勺淋上一点香醋,饺子馅的鲜美配上醋味,瞬间胃口大开,两口吃掉一个饺子,湛非鱼这才继续道:“你不感觉李立死的时机太好,刚好解除了焦濂玉的嫌疑。”
一开始所有人都怀疑李立是被焦濂玉收买的,这一次私拆湛非鱼送过来的信笺,也是受了焦濂玉的指使,好让勃然大怒的焦知府对焦濂平动手。
可事实却是李立拼死刺杀焦知府,焦濂玉挡下了这一刀,如果不是何暖出手,焦濂玉必死无疑,那么也就不存在是苦肉计。
见何暖还在思索,湛非鱼也不卖关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李立明面上的确是被焦濂玉收买了,实则他却是老太爷的人,如今焦濂玉看似清白了,可收买李立的那些证据都在老太爷手里握着黄姨娘也想要开口致谢,可她足足站了两个时辰,此刻脚步一动只感觉眼前发黑,若不是焦知府顺手扶了一把,黄姨娘这会已经昏厥过去了。
焦夫人也懒得管黄姨娘是真的精力耗尽,还是借此博得焦知府的怜惜,向着湛非鱼和何暖温声道:“天色已晚,客房也准备好了,湛姑娘不如在府中休息一晚再回去,一来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二来濂玉这里说不定还要劳烦何姑娘。”
不出手算计焦濂玉这个庶子,不代表焦夫人不想拉拢湛非鱼给焦濂平增加助力,顾学士贵为内阁大学士,圣上最信任的臣子,只要顾学士稍微照顾一二,平儿的仕途可期。
至于焦家和焦知府的人脉,从他决定培养焦濂玉为继承人之后,焦夫人就已经不指望焦知府了。
何暖衣裳上沾着血迹,再加上湛非鱼也另有打算,笑着应下,“如此就劳烦夫人了。”
“湛姑娘客气了,这边请。”焦夫人脸上笑容更为热络,以湛姑娘的聪慧她必定知晓自己的意图,既然答应留宿,那就说湛姑娘愿意提携平儿。
半晌后,黄姨娘看着跟着焦夫人一起离开的湛非鱼,不由再次攥紧了帕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