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鱼也没想过一到京城就闹的人仰马翻的,宁辰安站出来之后,湛非鱼选择了退让,“阿暖,我们上去。”
“不行,你不能走!”折婧认为自己占了理,怎么可能让湛非鱼一走了之,直接上前把人挡住了,“空口白舌的诬蔑了我折家,这会还想一走了之,谁给你的胆子!”
大堂里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无语了,虽说折家乃是大庆朝的勋贵,可刚刚这小姑娘也不简单,再说一个姑娘家对大庆律法如此熟悉,想来也是出身书香门第。
今儿这事说到底还是折大姑娘太过于跋扈,想要欺人反而让护院被人给欺了,既然宁公子已经出面了,大事化小也就翻篇了,偏偏折大姑娘这会还揪着此事不放。
“青天白日的折小姐还想要杀人不成?”湛非鱼嘲讽冷笑,微微抬头看着倨傲跋扈的折婧,这绝对是典型的只长个头不长脑子。
“你给我道歉,至于你身边这个贱婢竟然敢出手伤人,那就留下一条手臂!”折婧高昂着下巴,她倒是想让湛非鱼磕头赔罪,可她再蠢也知道不可能,只能退而求如此针对何暖。
打狗还要看主人,再说折婧挑事在先,阿大被打了一巴掌只能说技不如人,宁辰安冷眼看着张狂得意的折婧,忍不住怀怀疑当年折家先祖在战场是
……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当着我的面还敢勾引安哥哥!”尖锐刺耳的骂声里充满了怒火,如果说一开始折婧只是想要撒火,但此刻分明是真的动怒了。
不说宁辰安面色再次冷了下来,大堂里其他人也都无语的看着叫嚣的折婧,就湛非鱼这个头说她勾引人,那绝对是对宁大公子的折辱,这般大的小姑娘哪里懂得情情爱爱。
湛非鱼再次看向面容狰狞的折婧,不急不缓的开口:“《大庆律》凡骂人者,笞一十。折小姐口出秽言,甚至指使家仆动手,难道说我朝律法对折家无效?又或者折家根本不将刑律法度放在眼里?”
可湛非鱼搬出了《大庆律》,一瞬间就把折家钉死在大不敬的罪名上,不敬律法这是要想要干什么?谋朝篡位吗?
折婧也傻愣住了,可她再跋扈嚣张也知道不能任由湛非鱼把折罪名扣到折家头上,否则明儿早朝御史必定会把折家往死里弹劾。
“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胡言乱语的诬蔑我折家!”又惊又怒的骂声再次响起,折婧怒到极点,手里的鞭子猛地向着湛非鱼抽了过去。
宁辰安也是被湛非鱼这话给惊到了,再看折婧竟然还敢动手打人,不由怒喝一声:“住手!”
折婧怒火中烧哪里会停手,好在一旁的阿大知道轻重缓急,动作迅速的抓住了鞭子,否则折婧这一鞭子打下来,那这事真的没法子善了。
“阿大,放手,我今儿非要打死这个敢污蔑我们折家的贱人!”折婧用力的想要抽回鞭子,可惜一贯听从她命令的阿大却怎么也不敢放手。
“折姑娘口无遮拦是她的错,但还请姑娘慎言。”宁辰安再次对湛非鱼开口,语气凝重,眼底甚至多了一抹防备,虽说御史的弹劾不至于让折家伤筋动骨,但宁辰安并不想在会试之前起什么波折,一个不察会让自己万劫不复,毕竟此事也是因自己而起。
还不等湛非鱼开口,却见大堂里一个高瘦青年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宁辰安拱手一礼,随后看向湛非鱼怒斥道:“好一个口舌如簧的小姑娘,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大庆律》中骂詈罪有八条。”
八条律令分别为:骂人;骂制使及本管长官;佐职统属骂长官;奴婢骂家长;骂尊长;骂祖父母父母;妻妾骂夫期亲尊长;妻妾骂故夫父母。
青年必定是熟知大庆律法,所以他把八条洋洋洒洒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湛非鱼质问道:“不知折小姐犯了哪一条?让这位姑娘胆大包天的给折小姐定罪,甚至还牵扯到折家,把大庆律法当诬陷他人的儿戏?”
如果说湛非鱼刚刚质问折婧是咄咄逼人,那此刻青年这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湛非鱼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折家绝对不会轻饶过她。
宁辰安不喜湛非鱼此前的话,但他同样不喜这青年为了讨好巴结折家把湛非鱼一个小姑娘逼上绝路的话,本是一个小冲突,却被他们无限放大,最后或许是一发不可收拾。
听明白的折婧再次恢复了嚣张气焰,都不掩饰脸上的狠毒之色,“你说说看我犯了哪一条?你空口白舌的诬蔑我折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