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的话把所有人唬地一愣一愣,他们全家都以为丁皎皎做绒花做粉条的手艺是跟程朗学的,毕竟那座庄子的主人相当神秘,每每庄子主人来庄子上,整条路都会被青色帷幔围着,到时候连后山都不让附近的村民去了。
很多人猜测庄子主人的身份,却都不得而知,也因此程朗一个孩子住在庄子上,附近的小孩子却没一个敢欺负他的。
现在听梁君这么说,这方子有问题?
秦家兄弟可是跟着秦文翰念过书的,虽然没有念书的天分,可到底天天耳濡目染对于律法也粗略知道一些。
盗窃罪不重,却是要施以黥刑!
好好一个小姑娘家脸上刺字以后怎么生活!
秦安看着丁山沉声问:“皎皎说过这些东西哪里来的吗?”
“没说过。”丁山摇头,话语坚定有力:“皎皎只是回家拿了我存下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方子不方子的。如若我们丁家有这样的方子会一直穷困?”
一语惊醒梦中人。
秦安点头,若是丁家有这样的方子,做绒花做粉条,不说发家,最起码青砖大瓦房早盖起来了,至于把丁山一家子撵出来给他们家闺女女婿腾地方?
他看向梁君:“丁山说得对,你们丁家的日子一向穷困,如果有这样的方子为何早点不拿出来用?”
梁君早就想好了说辞,他一脸沉痛道:“我们也想啊,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能不想办法好好保存好好用吗?可家里人都没天份!这东西我媳妇小时候是见过的,可我们老丁家这样的情况,识字的没几个,就算是识字,可这方子上写的太过复杂,谁也不会啊。就这么一直放着了。谁知道就被俩孩子给偷走了,唉……我这岳母啊在家是……”
“不是皎皎跟緼宜偷的!”丁山打断梁君的话,他反反复复强调“偷”这个自,这不是往两个孩子脸上抹黑吗?
正当饭点儿上,在地里劳作的都扛着锄头往家里赶,瞧见这边秦家几兄弟护着妹夫站在路边,不由得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这是咋回事儿啊?”
“哎呦,听说是皎皎跟緼宜偷了丁家的秘方。”墙头上钻出来一个人头,手里捏着一小把瓜子儿,可是听了好一阵热闹。
秦家这几个月日子过的是红红火火,别的不说,做绒花给村子里几个小丫头开的月钱都比他们在外面打长工给的还要多!
一听这话大家纷纷围着梁君七嘴八舌地问。
这一问可不得了了,丁皎皎手里捏着的做粉条的方子是从丁家偷的?
有那嘴快的就说了:“哎呦,这粉条方子好像是知府那边都给学去了吧?知府老爷都知道的事儿,怎么这是偷的吗?”
一张方子足以传家,偷了家里一张方子那可是要断了这家的活路啊1
瞬间,所有人看丁山的眼神都变了。
丁山人老实,又不擅言辞,气的涨红着脸大声强调:“不是孩子们偷的!这方子另有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