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街串巷的货郎不少,可跟他们家有亲戚关系的也只有丁腊月的丈夫,赵旺一个。
丁皎皎也皱了眉,难怪这段时间他们消停不少,却原来在背地里用这种手段。
秦沛抬眸跟丁皎皎对视一眼,转头对郑五儿道:“绒花应当是出自学校里的同学之手,你可以私下打听一下,有谁在卖自己做的绒花,多少钱一朵。或者谁教了自家姐妹的。”
郑五儿瞬间有些慌神:“这个……我不好打听吧?”
丁皎皎看她这样就知道,这事儿在学生中间已经不是秘密了,她笑道:“郑家,额,郭家婶婶不要慌,我娘只是想知道这背后的人做到了何种地步。要收拾也是收拾背后的人。学里的学生们不会受影响的。”
郑五儿半信半疑地看向秦沛跟丁山。
丁山颔首道:“我大概已经猜出来了,你帮忙确认一下就好。若是我们想的这人做的,我们自有应对之法。”
秦沛顿了下接着道:“只要他们做的绒花不打折秦记的名号,我们是不管的。”
“真的吗?”郑五儿眼睛一亮,虽然她签了合约,她做的绒花不能卖给外面,可是别的学生还是可以的。做出来的绒花低价卖出去对家里也是一份贴补。
秦沛点头:“自然如此。都是初学者,做的绒花不好却打着秦记的旗号是坏了秦记的招牌,我们是会追究的,但是只要不打着秦记的旗号,我们也管不了。”
即便打着秦记的旗号他们也管不了啊……
丁皎皎叹气,这时候也没什么知识产权类的律法,不好约束别人,真的要杜绝这些也可以的,只要使一些雷霆手段就可以了。
但是她又不是那样的人,只能先整治了赵旺再说。
用过早饭,秦沛去找三嫂王氏,四嫂武氏调了课,带着郑五儿买的毛线跟绒花,拎着丁皎皎一起去镇上去了。
丁山沉着脸赶着牛车很想冲回家去问一问他们,到底他做错了什么,让他们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
秦沛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揽着丁皎皎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山哥,不是你的错。”
“这事儿交给我,我去跟他们说。”丁山深吸口气,断绝书都签了,他们还这样闹,大不了打官司闹到族里去,看谁没脸。
丁皎皎摇头:“说不动的,这种人就得打七寸,让他们知道疼了才好。不然有利可图他们还是会以身试法。”
秦沛知道她速来是个主意多的,忍不住问:“你说怎么办?”
“没什么啊。”丁皎皎粲然一笑,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们不用出手,让朱老板跟王老爷两个去就可以了。”
丁皎皎并没有想要把自家做的特别大的想法,因此到现在位置,货都只供着朱老板跟王老爷两家。
可以说是给他们的特供了。
她也不怕他们压价或者忽然不做了找别家,打铁还需自身硬,没了他们,她自己也可以把这些做好,不过麻烦些罢了。
正因为有他们的独家供货,原本只是镇上一个小小珠宝行的朱老板现在已经在县里开了分店了,听说还在往别的县铺货谋划着再开一家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