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菜色,心理素质极差的考生掩面奔逃。
至于如老太太所说的什么认识知府大人就能考上童生的话,没人当真,不说别的,这些参加考试的学子就有不少认识知府大人。
齐知府是个好官,每年春耕都会上山下乡亲自查看春耕状况,蹲在田间地头跟老农聊天气聊牛羊聊肥料,聊农耕,也会蹲在乡亲大门前,端一碗粗地拉嗓子的玉米糊糊,就着咸菜跟读书人聊科考。
整个襄州府,哪个读书人没跟齐知府聊过两句?说谁舞弊都有可能,唯独齐知府不会!
老太太四处没找到支持者,又说不过丁皎皎一个小丫头,更何况人家人多势众的,她就灰溜溜地走了。
没多久,丁伯夷出来,素来稳重的他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丁皎皎蹬蹬蹬跑过去,双眸亮晶晶:“哥哥,你是不是考的很好啊?你精神头跟人都不一样呢。”
丁伯夷含笑点头,又转头看向考场内部:“沈少爷寄给我的卷子受益良多,齐大人虽然接触不到卷子,但他跟我透了话,监考的人说我答的不错。”
难怪丁伯夷一脸倦意仍旧喜上眉梢,齐知府这话大概是稳了的。
跟在丁伯夷身后出来的都是坐在他附近的人,因为齐知府跟他说话就留下来听了一耳朵,考场上的情形他们也见着了,监考官多次在这个年龄最小的考生身后逗留,这孩子虽然年虽小,却稳得住,不像他们,一被人盯着,落笔就乱了两分。
丁伯夷答的稳,监考官看他卷子还时不时点头,大家心里都有数,现在听他这么说,也是羡慕。
读书人最缺少的就是书籍了,人家不光天分好,还有人给送书送卷子,不能比不能比。
考生们都考了两天了,头晕脑胀,在考场门口逗留不久都散了去。
秦沛心疼儿子,也连忙让儿子上马车,一行人回去。
考了几日都很煎熬,尤其是秦思远几个,本就觉得艰难,这两天连着考下来,头都要秃掉了,到家里没滋没味地吃了饭倒头就睡。
一连睡了两天,他们才都缓过劲儿来有时间对一下答卷情况。
秦思远回忆之后有些安心:“最近做的卷子好像有过类似的问题,我破题解题都还好,就是……唉……”
秦思远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即便题目熟悉他答的也不是特别好。
他都这样,更别提秦思宁几个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倒是秦思远审视完自己又看向淡定喝茶的丁伯夷:“表弟听说不错?”
“还好。”到底还是个孩子,丁伯夷嘴角翘起来:“可能名次不高,但是童生稳了。”
秦文翰皱眉道:“还是成绩出来的好,万一没考上,小小年纪落一个张狂的名声,对你并不好。”
“是。”丁伯夷起身应了,心中有些不太服气,可也知道外公说得对,张狂的名声好听不好听放在一边,但是枪打出头鸟他还是知道的,太过张狂容易被人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