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兰羡慕又尴尬地看着丁皎皎一身华丽衣裳,踟蹰着不知该不该回礼,就听娘亲一声朗笑,自己手臂也忽然一紧,一抬眸对上娘亲闪烁的目光。
丁腊月一手揪着闺女胳膊,一手拦住丁皎皎:“大侄女,这几年你们去哪儿了?我们竟然找不到你们了,这我闺女你表姐结婚,都没出给你们送请帖去。”
绸缎庄大门口,人来人往,一年长憔悴粗布衣裳的妇人拦住衣饰华丽的少女问出这样的话,任谁都赶来瞧热闹。
丁皎皎好笑地看着眼前横空出来的手,眼尾余光看向周围人瞧热闹的目光,转身看向赵雪兰:“表姐,你们真的找不到我们吗?”
赵雪兰尴尬羞恼地拉着丁腊月连连摇头,也不回答丁皎皎的话,只一味哀求丁腊月:“娘,我们走吧。”
她以为自己不说话,就不会给丁皎皎添麻烦,殊不知她这幅模样落在围观人眼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围观老奶奶一号:“哎呦喂,这是有钱了就不认亲人了啊?”
“啧啧啧,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教的,怕请亲戚打秋风连住处都不告诉。”围观老婆婆二号。
“岂知不告诉啊?瞧瞧这小姑娘怕的,一个十六七的丫头怕一个八.九岁小娃娃,这里面有事儿啊!”围观老奶奶三号眼睛晶亮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赵雪兰听着围观人群的话,急的眼圈儿泛红,急急忙忙去拉丁皎皎的手:“表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又看向围观人群急切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别说了!”
“没事我们懂!”
围观一二三四五六七号异口同声,同情无比地看着她。
丁皎皎反手握住赵雪兰的手,笑盈盈地看着丁腊月:“姑母这话说的,可真真是让我羞愧。想当年表姐免费在我们秦记学堂学做绒花一载有余,竟也没上门拜访姑母一二,着实是我们的不是。后来表姐学成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朱老板百般挽留,表姐也没去朱老板那边,他常常跟我爹爹念叨,可惜了一个人才。不知表姐如今在哪里做活?又是嫁的那户人家?唉,也是我们的不是,总以为姑母不喜与我们家来往,这么多年才未来看我们一眼,我们也未敢登门,着实是我们脸皮不够厚,伤了姑母的心了。”
丁皎皎话语哀婉动听却把事情说的清楚明白,你赚钱的手艺是跟我们家学的,学费没出没点表示还连人影都见不到,现在倒打一耙想干嘛?
赵雪兰脸色瞬间惨白:“我……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丁皎皎抓住赵雪兰的手示意她别在说了,又扭头瞪眼丁腊月,不容反驳地道:“姑母今儿个好容易见到,我们去喝杯茶如何?”
丁皎皎根本不给二人回话的机会,拽着赵雪兰进了隔壁茶楼,丁腊月看着围观人群指指点点地,一脸羞臊地跟着进去了。
白芷留在后面去绸缎庄跟齐小姐说一声,然后跟去茶楼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