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盖出来的宅子才可以结实,经久耐用,防寒抗潮……
丁皎皎瞅着杜县令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不往下说了,直接转话题:“杜县令,这暗标之事我觉得应用广泛,您可以细细琢磨。我一个小孩子,搞出来的这些还是有许多纰漏的。幸而这也是第一次知道的人不多,时间也短,给不出来他们可操作的时间与空间。”
杜县令细想也是,这个计划书与竞标协议规则看着是新颖,可细琢磨还有很多的操作空间,只不过就像丁皎皎所说,没给任何人时间来钻漏洞罢了。
投标时间定的是午时,早一个时辰,各个作坊的老板都带着人先到了。
看到杜县令,原本忐忑的众人瞬间放下心来,见不到军中的人,还有杜县令在此,即是监督竞标,也是安抚他们的心,杜县令都知道的事情,定然假不了!
“县令大人。”何老板等人忙不迭见礼:“能有县令大人在此监督,我们心安矣。”
杜县令摆摆手让他们随便坐:“本官就是来瞧个热闹。这个竞标我也是头一次见,若是搞得好了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而且这些军备物资是为了边关的将士们准备的。将士们在外面流血拼命,才换来我们在这边安宁的日子。我们别的使不上力,可让将士们能够穿暖,却也是我们的责任。”
何老板想起嘉兴三年那一场动乱,他们这边还好一些,太行山的另一面遭到乱臣贼子的祸害,各个村庄十不存一。凄凉萧条。
陈老板对此更是感同身受,那年虽然他们山这边没遭殃,可他小妾的娘家人却是山那头的,小妾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只活了一个小侄女,待沈将军收服了乱党,他带着小妾回去操办丧事时,那满目血腥荒凉,至今难忘。
陈老板心神激荡:“县令大人请放心,给边关将士的,一定是最好的!我们就给工人一个工钱,自己分文不取!”
此话一出,连准备好做赔本买卖的王老爷也忍不住侧目,这人缺心眼儿啊还是缺心眼儿?这事儿能做不能说,这不是把大家架在火上烤吗?
甭管别人怎么想,陈老板最后在原定的价格基础上又降了办成的利,真的如他所说,不赚钱了,后来闹得家宅不宁,当然这是后话了。
各家老板都到齐之后,大家移步到院子里,院子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正中央由红布蒙着一个盒子,杜县令讲话并宣布规则。
杜县令也很有意思,讲话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这竞标呢,在大周朝还是第一次,我就不多说了,规矩都在这里,底价以下方可作数。而最终我们取价格最低者得标。如质量比别人家好,价格差不多的状况下,我们择优而取。这次呢,我们是为边关将士效力,希望大家想一想,我们今日能够在这里欢声笑语,能够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是谁带来的!好了,我宣布竞标开始!”
杜县令一声令下,县丞掀开红布,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三个玻璃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