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宸星也不懂这些拧眉看向跟着自己的婆子,那婆子躬身道:“老奴也不懂这些。”
齐宸星认真思索:“我记得家里好像是有铺子的,过节时候也有商人来家里送账册跟银子。我去问问我母亲。”
齐夫人推门进来正听到这句话:“问我什么?”
齐宸星连忙起身迎上去。
丁皎皎也起身见礼,抬眸看到秦沛跟在齐夫人身后就高兴起来,蹦跶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娘!”
秦沛责怪地瞪她一眼:“刚才瞧见白芷了,你们去了教坊司?”
丁皎皎心虚地缩缩脖子,紫萱不让他们来也有顾虑,当然,紫萱提到的那些官家小姐夫人们看教坊司的表演,定然也不是到教坊司来的,这一条街多乱呐。
紫萱自觉上前解释:“小姐们对教坊司感兴趣,我就带他们到门口转了一圈,叫了司小姐出来说话。”
齐宸星心有余悸连连点头:“是呢是呢,我们没进去。母亲,您是没看到,那些要去教坊司的男子们太可怕了,好好的一首诗,他们吟出来都变味了。”
说完,齐宸星又伏在齐夫人耳边低声道:“女儿还在其中看到了哥哥的同窗呢,这人平日里到咱们府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竟然如此不堪。”
齐夫人直觉不对,忙拉她到一旁说话:“哪个人?你何时见到的?”
心中急速过滤常来家中的儿子的同窗好友,女儿从未与这些人接触过,便是她,也只是人来了过来请安见一面就让人走了,女儿都是躲在内院不见的,什么样的人安的什么样的居心竟还偷偷跑到内宅后院来?
齐宸星对那人印象深刻:“就是过年时表哥表姐们上门拜年那一次。我带着表姐们去跟母亲请安,就看到那位公子从花园子里过来说要如厕找不到地方。女儿当时也未多想,让婆子带了他去哥哥院里。现在想来似乎哪里不对。”
那里是哪里不对?这是太不对了!
齐夫人气的脸色涨红,她随夫君在襄州府上任,两人的家人都不在此地,唯她表姐在隔壁府城。过年时候只孩子们过来了,两姐妹到底没见上面。
也难怪前日接到表姐来信,让她注意府上下人,原来是在这里敲打她呢!
此人太过可恶!
“这人是谁你还记得吗?”齐夫人沉声问。
齐宸星连连点头,母亲发火好可怕啊:“记得记得。”
那边母女俩说话,这边秦沛拎着丁皎皎也是满肚子火气:“你这丫头,到哪里都不让我省心!”
“娘……你看看这个!”丁皎皎顾左右而言他,献宝似的捧上自己做的眼影:“娘,这个司小姐说可以做胭脂水粉的作坊呢。我们要不要做啊?”
秦沛注意力果然被转移,拿着眼影仔细瞧:“这颜色看着有些淡,有用吗?”
“当然!”丁皎皎猛点头,招过秦沛的丫鬟让她帮忙给净面。
秦沛往日里也没化过妆,还是跟齐夫人接触久了,后面又见了不少各家贵夫人太太,才开始注意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