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跟叶臻两个跟在丁皎皎屁.股后面在村子里跑来跑去,最后居然成了搬运工,从铁匠那里抱来一堆铁丝。
“你要这些做什么?”程朗问,要铜丝那是要做绒花,要铁丝做什么?韧性没那么好,又容易断的。
丁皎皎叹气:“自然是用来做绒花了。这些只是拿来练手用的。你们的铜丝可要快一点才好。”
虽然是练手的东西,丁皎皎可没想着要浪费掉,做的漂亮的好的,可以当做添头给朱老板,做的不好的,赶集的时候,哪怕几文钱一朵,也是卖得出去的,毕竟乡下女孩子头发上的装饰也只有头绳跟夏天的野花了。
郑思然好奇地问:“什么是绒花?”
丁皎皎晃晃自己的小脑袋,上面一朵绒花精致又漂亮:“这个。”
“哇!”郑思然惊讶地看看丁皎皎又看看程朗跟叶臻,刚才她还以为这个是他们送的,难不成是自己做的?
只是这话她不好问出口,张了张嘴问另一个问题:“你要做绒花吗?”
“是我们要做。”丁皎皎认真又可怜巴巴地看着郑思然,娇娇软软地说:“表姐,镇上的珠宝店收这些绒花哦,这样小小的一朵可以卖一百文呢。”
“一百文!”郑思然眼睛都瞪圆了,一百文什么概念?现在一石粮食的价格是四百文,这还不是精细粮食的价格,但是这一朵绒花就要一百文!
如果一天能做四朵,那就是一石粮食,一个月下来,那可比种地赚的多得多,而且还不耽误地里的活计!
郑思然算清楚这笔账弯腰抱起丁皎皎飞快往家里跑:“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做呀!”
这雷厉风行的模样,惹得程朗跟叶臻都笑起来。
丁皎皎无奈地拍着郑思然的肩膀大叫:“表姐呀,你慢点,哎呀,颠地我头晕!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跑!”
郑思然哪儿愿意放她下来?小短腿儿的能跑得多快?直到丁皎皎喊着绒花掉了,她这才把人给放下来捡起来绒花给她戴在头上,这下丁皎皎可不让她抱了,一溜烟儿跑了。
被人抱着跑简直太难受了,丁皎皎可不想再受一茬罪。
回到家里,秦思雨已经把番薯都炸了一遍,灶里闷着的,煮着的也好了。
丁皎皎看过之后,又教着秦思雨炒糖,做一个拔丝番薯,又支着急于做绒花的郑思然去把烤好煮好的番薯扒皮,装到碗里给大人们哥哥弟弟们分了去。
郑思然着急赚钱,可不想浪费时间:“哎呀,让他们自己来吃就行了,我们快去做绒花。”
“什么绒花?”秦思雨好奇问了一嘴。
郑思然拔下丁皎皎头上绒花三言两语地介绍完,秦思雨也没心思做拔丝番薯了,筷子一丢就要走人。
丁皎皎死死抱住厨房大门不动地方:“不行,我要吃拔丝番薯!你给我做好了再说别的!”
丁皎皎闹得白氏在院子里都听见了,扬声轻斥:“思雨,思然,不要逗皎皎!”
“哦。”秦思雨翻个白眼,虎着一张脸佯怒地点点丁皎皎:“奶真是偏心眼儿。”
丁皎皎可不怕她,回她一个鬼脸:“是呢,奶就是偏心眼儿,我们家女孩子多吃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