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白点头比手画脚兴致盎然:“案子虽然没有判,可是这比判了更折磨人。现在不光孙侯府的人不愿意出门,就连跟孙家有姻亲的人家都不出门了,怕丢人啊!尤其是孙家嫁出去的女子们,不光要受外面的冷言冷语,在家里也备受妯娌婆婆丈夫的冷落。现在不是庆义县县令着急断案了,反而是孙侯府着急求着庆义县县令干净判案。”
丁皎皎听着越发好奇:“为何不判案?这案子都这样了,早点判了也省的积压案件,他办的漂亮也是政绩不是?”
迎着丁皎皎好奇的目光沈晞白越发不想说了,逗她:“你猜。”
丁皎皎气急,毫不客气抽他巴掌:“快说!”
啪!
沈晞白捂着肩膀疼得呲牙咧嘴,蹦到叶婉仪身后寻求庇护还告状:“母亲!她欺负我!”
叶婉仪横他一眼,给他另一边肩膀也补上一巴掌:“有话你就说,尽逗皎皎玩儿。挨打活该!”
“哎呀!”沈晞白惊叫着跳开怪模怪样地叫唤:“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正院里嘻嘻哈哈的笑声一直传出去好远,小白站在院墙外仰头看着里面高高的屋檐,虽然住进了长公主府,每天锦衣玉食,虽然每天叫着叶婉仪“母亲”可是,她总是融不进他们。
每日晨昏定省是不用的。
一日三餐只有午饭是在一起吃的,也只有这时候她才有机会跟他们说会儿话,可她一开口,秋嬷嬷就告诫她“食不言寝不语”。
用完饭,她想再说,叶婉仪就要午休了,这一午休有时候到傍晚,有时候就直接到了半夜里,她跟本没机会跟叶婉仪培养感情。
可凭什么!
丁皎皎一来就可以说说笑笑!
食不言寝不语呢?!
午休呢?
丁皎皎一来就什么规矩都不用守了吗?
小白面色狰狞,这就是血缘关系吗?不行!不能让丁皎皎再来公主府了!要除掉她才可以!这样,公主府的小郡主就只有她自己了!
丁皎皎!你别怨我!既然你不要这个位置,就该腾出来让我来坐!
现在你又跑过来?
对不起,我不还!
小白阴沉着脸转身飞快离开。
丁皎皎呆到傍晚才从公主府离开,沈晞白送她回她京城的家,丁皎皎临下车前,他拉住她问:“你打算怎么处置孙琳?”
“恩?”丁皎皎凝神看着沈晞白,想起他后来说,是陛下想要处置孙侯府才让庆义县县令拖着孙侯府不判案的,垂眸想了想,她道:“这么嚣张跋扈的人如果以后为奴为婢会很痛苦吧?”
沈晞白瞧她一眼,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一直很善良呢。”
“我从不是良善之人。”丁皎皎跳下马车仰头看着沈晞白:“善良是相对而言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犯我,虽远,诛之。”
丁皎皎眸光凌厉,杀气腾腾,转瞬展颜一笑,天真又无邪:“不过恶人自有天收,你看,都不用我自己去收拾她,庆义县县令都把她给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