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看着长公主叶婉仪长大的,毫不客气的说,她还是奶娃娃的时候,他都看过她光屁.股的,如今叶婉仪调理身子的药都是他开的。
老太医横他一眼:“小年轻眼里就只有小姑娘,真是世风不古哇。”
沈晞白能怎么办?他打趣也得听着不是?他陪着笑:“您老跟我说说她的伤势怎么样?”
“伤势?”姜老太医翻个白眼,睡着了能有什么伤势?不过瞧着这小子紧张的样子就想逗逗他:“这个要看她什么时候醒来了,毕竟摔到脑子了嘛,可大可小。呐,这里是伤药,先擦上吧。”
紫萱接过伤药就先给她手上上药,刚才衣裳一脱,那血糊糊的一片,她的心都揪着,这得多疼啊!幸而擦洗干净之后都是一些皮外伤,饶是如此,她也能想象到这有多疼。
丁皎皎一向都是娇惯着的,这疼她怎么忍受得了呢?
没错丁皎皎根本忍受不了,她摔下来根本不是摔晕过去的,而是疼晕过去的,本身身上有伤就已经很疼了,再从高处摔下来,她直接就疼晕了过去。
而另一个晕过去的人才刚刚被叶六小姐派去营救的人带回来,她就没这么好运进帐篷,更没好运让太医看伤了,也就在棚子里让姜太医带的小徒弟给看了一眼:“伤势太重了,肋骨断了三根,毁容了,接骨我是可以接的,只是……”
小徒弟迟疑地看向叶六小姐,肋骨接骨嘛,是需要宽衣解带并且触摸一些部位的,眼前的女子看着衣着定然是哪家的贵女,若是因为治伤毁了名节……
叶六小姐眸底阴冷:“治伤就是,有事我担着!”
小徒弟得了吩咐就指挥着几个婆子帮忙接骨。
叶六小姐站在棚子边上看着刚刚还热闹无比这会儿冷肃萧条的马场,把人都叫来一一问话。
她的奶嬷嬷刚送了人回来:“各家夫人都送走了,现在还有礼部尚书的夫人尤氏,吏部尚书的夫人小李氏以及右都御史的夫人李氏以及他们的小姐还在,没在现场的这几家丫鬟婆子也都请到了一处等候。”
“没有谁家小姐走丢了?”叶六小姐眯眼,刚才那个女人毁容了,看不清楚面貌,而对方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旧的,但是从衣料来看不是下人穿的,更何况,她脚上的马靴还镶了宝石,哪个下人的马靴舍得镶宝石了?
奶嬷嬷道:“都问了,没有,今天来的客人也都登记了,核对过名单没有遗漏。”
“那就是趁乱闯进来的。”叶六小姐心中已有定论,只待确认来人是谁便可知其目的:“惊马找到没?”
马场的马夫上来道:“找到了,马受伤严重一时半刻带不回来。丁小姐所骑小马驹除了身上有树枝刮伤再无别的受伤痕迹,可以肯定是受惊而逃。另一匹马不是我们马场的,各家的夫人们临走时小的对过他们带来的马匹,没有少的。所以这匹马也是外来的,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