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大有你若是求情必然是武王余孽的态度,谁都不敢开口了。
前院,齐知府与知州还不知后院发生的事情,待长公主的侍卫上前来拿人,都愣住了。
知州端着酒杯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推官是武王余孽?”
“卑职奉长公主之命护送郡主回乡,亦奉命追查武王余孽,冯氏在后堂出言不逊多次辱及陛下与长公主,有理由怀疑推官为武王余孽,卑职要压他们入京受审!”
这一次侍卫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轰隆一声,好似炸雷一般,堂内诸人猛地站起。
素来跟推官关系好的,跟推官坐在一起的,齐刷刷后退一步,纷纷表明自己跟他没关系不熟。
推官目瞪口呆:“我,我不是武王余孽!”
侍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不是武王余孽还待调查,但是冯氏在后堂辱及郡主,辱及陛下与长公主,还是请大人与我们走一趟。”
推官面色一变再变,捏着拳头对齐知府与知州道:“大人,下官去去就回。”
齐知府摆摆手看着推官被侍卫们带走。
出了这样的事,谁都呆不住了,齐知府干脆散了席,只留一两个心腹与知州在这边。
知州掌一府兵力,护一府安危,这种大事自然要在这里听着是怎么回事儿。
待齐夫人的心腹嬷嬷过来回话,齐知府与知州听到详细过程后,两人面色一变再变。
知州咬牙,是又气又想笑:“武王余孽,涉嫌谋反,这么大的罪名,郡主说扣就扣,可真是……大胆!有长公主风范啊!”
齐知府从女儿处知道许多丁皎皎在京城的“丰功伟绩”,更清楚丁皎皎从不无的放矢,对上她的人都会倒霉,他语重心长地拍拍知州的肩膀:“如果跟推官有什么私下的联系,最好检查一下来往信件或者物件,别被人给坑了。”
知州面色一变:“你的意思是?”
齐知府点头又摇头:“防患于未然。不管是推官也好还是你我来往的信件与东西也好,总要细细检查过才放心。你我身边的人多,过手的人也多,说不定就被人给下了套而不自知呢?”
知州闻言面色难看地起身告辞,同知等人也都陆续起身高处回去检查自家东西去了。
齐家上下也开始自查。
后院。
出了这样的事情女客们也都散了,倒是丁皎皎跟齐宸星两个开开心心没心没肺地开始吃饭。
“正好今儿个清净,一会儿我带你去作坊看看。”齐宸星叽叽喳喳又指着紫玉问:“紫萱与白芷他们呢?”
丁皎皎道:“我赶时间回来,带他们不方便,现在白芷在京城管着长毛兔饲育。”
“哇!”齐宸星佩服地看着丁皎皎,“长毛兔作坊要开到京城了吗?”
丁皎皎迟疑,这事关百姓生计与朝政谋划,她摇摇头:“这个还有别的因由,以后你就知道了。”
齐宸星也没追问,甚至连丁皎皎为何要说冯太太是武王余孽的事情都没问,吃完饭就兴冲冲拉着丁皎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