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即解释了丁皎皎为何厨艺好,又为丁皎皎还没给叶婉仪做过饭开脱。
叶婉仪本也不在意这些,可是秦沛说话温柔又好听,她心理熨帖极了:“那我们快尝尝这孩子的手艺,听说这油炸冰溜子冷了就不好吃了。”
宋嬷嬷给她夹了一块油炸冰溜子,又不放心地叮嘱:“你身子骨不好,就吃一口尝尝。”
“好。”叶婉仪笑眯眯点头,咬下去,一口冰水瞬间流了出来,这是高温之下冰融化了一部分又因为面糊包裹出不来就被封在了里面。
太凉,叶婉仪就没贪第二口,而是夹着这油炸冰溜子看了又看,指给秦沛与张氏等人瞧:“看看,里面果真还有冰呢。”
吴氏已经吃了一个,捂着嘴点头:“太凉了点,面糊挺好吃,里面却不怎么样,就是冰水的味道。”
张氏夹着冰溜子若有所思:“这菜不在好吃上,在噱头上。开一家酒楼挂出来这个招牌菜就能吸引不少人来尝鲜。”
叶婉仪颔首笑道:“就是这么个道理。我们再尝尝油炸鲜奶。”
这道菜火候更久一些,表皮金黄酥脆,一口下去咔嚓咔嚓响,格外好听,里面鲜奶味道浓郁绵软,奶香气盈满口腔中和了油炸食品的油腻味道,意外地好吃。
吴氏有些惋惜:“可惜我们手头人不够,不然在这京城里开一家酒楼,就凭皎皎那个巧嘴,我们也能有不少招牌菜。”
张氏摆手道:“哪里还用新菜?皎皎早年教我们的那些,还有今儿个点的八道菜,配上几道家常小菜,一个酒楼不就是起来了?”
丁皎皎可是连开水白菜都教过张氏的,有这一道菜镇楼,再加上今儿个这八道菜,不说满京城头一份儿吧,最起码的站稳脚跟打出口碑是没问题的。
叶婉仪忍俊不禁:“哪里就缺人了?你们真想做,我这里有人。”
吴氏上愁:“可是这个分红怎么算?”
“分什么红,赚多少赔多少都是你们的。我出铺面跟人就好。”叶婉仪满不在乎地摆手。
按理说这是秦家占便宜了,京城一家铺子可不便宜,他们只需要出方子就可以,一切都有人做好了。
张氏摇头道:“公主,话不是这样说的,事儿也不是这样办的。皎皎一直跟我们说,越是亲近账目越要清楚明白,一切事情都说清楚讲明白了,条条框框摆在那里才不伤感情。您若是出铺面出人,也是要折算成银钱在里面的。”
叶婉仪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很是意外:“这么说你们家那么多的家业都是分清楚了的?”
叶婉仪可是知道秦家偌大的家业的,虽然跟长公主府比算不得什么,可是平民百姓家里,那可是白手起家独一份儿了。
绒花学堂,绒花作坊,现在绒花还跟洋人做起了生意,直接搞了出口,别说秦家村,便是整个县里的绒花出产,秦家也完全吃得下。
毛线作坊,里面有毛衣,毛毯作坊,这可是直接对接了军中的军备的。
再到长毛兔养殖,长毛兔的兔毛作坊。
就这三项,叶婉仪一直以为都在秦家老两口名下呢。
秦沛笑道:“我爹早就把家分清楚了。几个哥哥成亲,成亲一个分出去一个,为的是过日子舒坦,除了账目分明,其余的跟没分家的没两样。所以后来家里办了作坊之后,依照皎皎的主意,各家都算了股份在这里面,每年年底分红,别说我哥哥姐姐了,就是思雨,思然两个姑娘家,因为在学堂里面教学,也占了一小份的分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