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刀而吞回肚子里,不敢再惹她恼了。

“那你允诺过我的呢,欠我的呢你真忘了把欠了本皇子的,都给本皇子想起来”秦晟裼阴森上扬的嘴角,和那种过分苍白的肤色,像是从不曾沐过和煦的阳光的羸弱。

“九殿下半夜来暮镇,不会是想跟本王叙旧而已罢”她趁他不备夺过他手中的短刀,才不疾不徐的开口。

他斜了一眼被她夺去的短刀,长眉渐渐舒开,紧闭起眼,长睫颤似在哭,唇角却噙着冷冽的浅笑,“一点都记不得么全忘了么对了,你们已被禁军盯上了,你觉得以你们区区一队精兵,抗衡得了数万禁军”

顿了一下,他又呵呵的笑出声了,“那些人的刀剑怎可伤你,你应当漂漂亮亮的死在尚宫局精心铸造的刑具之下,才不算浪费了这张脸”

她凤眸瞟着他不停张合的泛白美唇,这人一疯吧,就是话多,他倒是说了多少次要剥她皮的话了,哪一次真做到了

次次不成功也就罢了,偏偏他行动之前还非得将自己完美的计划列举一番,而这些话就像是在催眠他自己已经成功做到了似的,病的不轻了

而他此刻阖着双眸,长睫如浓黑的羽,苍白的唇兴致颇浓的叙述着想将她带走然后再将以如何令人称绝的手法将她剖骨剔鳞,这人疯得倒莫名其妙怪可爱的

“”他浑身一颤,还未说完的宏图大计就被她堵死在了嘴里,那唇像是着火一般的滚烫,是她淡淡的木槿昙味道,一点点熨着他冰冷的唇瓣。

心神儿一霎都没了,方才说到哪儿也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他蓦地掀开长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她被他这么一看,亦做贼心虚地赶紧离开他的唇,这个吻并未深入唇舌的地步,仅止于唇瓣的轻轻的贴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她突然这么诡异的吻上去

缘于深埋在心底对他始终的喜欢,被体内还未完全消散的药物带动,一时乱了心智,若不是他那眼神慑得她拾回理智,她都有些沉醉他的味道,很淡的木质香气,像是在车厢中不小心熏染上的那么浅,豪无一丝刻意,清冽干净像是被雨水涤荡过。

不是熏过牡丹那种浮夸的香么,而皇室中最受追捧的是珍贵的龙涎香,今日的他却是这种清爽的味道,竟是比那些浮华不实的香料都要撩人心魂似的。

可那天夜里,他就没答应她,今夜他的口吻更是一如既往的只想着怎么把她弄成个人皮娃娃,他没想过成为之一,他这性子又怎可能甘愿。

她尴尬的挪开视线,就看到华莲错愕的小眼神儿,她下巴一抬,语调漫不经心般,“药太猛,没能把持得住”

华莲眸光敛了敛,一旦说起那药,他就不敢看她,而她陡然开口,“回去看看火势处理的如何了,就不陪九殿下了。”

不管秦晟裼是不是那只幕后黑手,她能奈他何,看他也是只身前来,她此刻作了亏心事也不知道怎么跟他继续僵持了,趁他没回神儿继续琢磨怎么剥皮,或者质问她此举时赶紧溜才是

小桃子看着秦晟裼颀长瑰丽的背影,全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由着秦无色走了,“殿下”

夜风将他月白华裳鼓动得猎猎翻滚,那人却依旧不动声色,小桃子不禁慌了神,莫非

“殿下,王爷是不是又伤您了”他脚步匆忙地小跑过去,若非是被伤得无法阻止秦无色离开,他怎可能由着她那么走了

皎皎的月光融融的照在秦晟裼脸上,精致如珠玉流光,却泛着

诡异的红晕,他墨蓝的双眸有些朦胧,浓密的睫敛垂着,细细密密,看着有些湿意,似无尽哀伤,又难以言说的惊艳。

“殿下,您伤哪儿了这是,小桃子就说不要来了,如今皇上下令要捉拿平南王爷,这事儿殿下不该蹚一遭,王爷她领情了么,她根本就不”小桃子见他抿唇缄默,愈发心急如焚。

陡然想到什么,他伸手想去扶秦晟裼,“殿下,我们快回宫找御医瞧瞧,万万耽搁不得”

秦晟裼这才轻一甩袖将他探来的手拂开,几步往马车内行去,小桃子怔然地望着他,“殿下”

马车内,传来他冷佞邪肆的嗓音,他说,“呵,等着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招儿。”

他似全无力气地仰躺在车内的一方香云塌上,微眯着迷乱春水的长眸,下颔一扬,修长的指尖婆娑着唇瓣,反反复复。

她突然亲他作什么,惊得他像是要魂飞魄散了,可贴两下又这么算了么,依稀觉得别人似乎不只是这样贴着。

但忆起她怎么贴了那一下,这初泽滋味令他呼吸顿窒,几声无病**般的哼哼几声,整个人毫无章法的在塌上辗转反侧,一头乌黑亮泽的青丝被揉得凌乱铺开满榻,长指才紧攥着心口处的衣襟,这些年欠他的,不够,唔,浑身都好难受呵

这一边,华莲紧跟在秦无色身后,盯着她的背影许久,才低哝一声,“姐姐。”

她恍若未闻,他抿了抿唇,又唤了一声,才小心翼翼的晦涩出声,“究竟如何才不再恼我,真要一直这么不理我么”

她步子一顿,转首凝了他一眼,若她不给个说法,他怕是没完没了的要这么一直不停唤她,修眉一挑,“你们楼兰的男子都是如此大方的”

他浓浓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很深的阴影弧度,几乎看不清眸光,楼兰的男子很少有独占一名女子的贪妄,但亲手将人送出去,更是罕有,“那”

他抬起眼睫凝视着她,红唇轻启,“姐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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