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不过是,说说就罢,燥喉的酒,官人咽下了么,余下那滴就赏了奴家吧”半透明的折扇下,能见她朦胧轻笑,**靡靡舞着,轻挪舞步的刹那,裙角漾起,便可隐约见她纤长凝白的小腿。
她一倾身,指尖上翘,缓缓勾上秦无色的下巴。
无乐清舞,一笑倾城,怕是道观中摒弃六根杂念的道士也要看得痴了,秦无色凝着她的双眸,她在**之中气质绝对独树一帜的清冷,但久看风月她若要妖媚信手拈来,便是这种极端的气质冲突,叫人痴迷。
清风半阖着眸子,唇瓣隔着一层薄薄的折扇缓缓婆娑着秦无色的唇,若有还无的轻吻,伴着暗香袭来,像是秦无色的嘴角真有残余的浓烈酒液,越吻,清风的眸光越涣散
秦无色不自觉便屏了呼息,双眼紧闭,一霎,又蓦然掀开,伸出一指抵开她削弱的肩,声线却不可抑制的有嘶浓重,“清风,你先坐好。”
她睨了一眼那只抵在她肩头的手,垂下双眸顺从的坐到一边。
“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以舞转移本王的注意力,你变了。”秦无色亦试着坐起身,她根本没睡饱,只是极不舒服又睡不沉,这天也快亮了,索性不睡了。
“从前王爷不是总想着法儿的要奴家跳舞么”她抬眼,半眯的眸温情脉脉的望着,清愁,惊艳。
秦无色撇开视线,竟会怕真的忍不住去抱她,简直荒谬可笑,她是个女子,不仅是喜欢男子,还喜欢了许多男子,应该很正常的一个身子吧
以往幕幕却在昏沉的脑中一闪而过,从总算成为清风的入幕之宾那天起,她确实总想看她这样柔若无骨的温柔女子若是像**花魁那般主动蛊惑的模样。
回想起来挺恶劣的,清风本无视她,她却死皮赖脸穷追猛打,终是换得佳人沦陷后,她又不能实现给清风的任何一句情话了。
是以,即使她真的别有用心,秦无色亦希望她自己离开,不要破坏了在她心中最难以忘怀的一段,她清了清嗓音,“不如,本王命人先护送你回川县,其实本王这一行也不见得安全。”
“王爷是赶奴家走么”清风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站起身,纤瘦的姿态因颀长的身形愈发楚楚,“就依王爷意思。”
她才行一步,秦无色便展手一拉将她抱了个满怀,她一怔,长睫颤颤的抬起,清幽明眸泛着朦胧的光,那一滴小巧墨色痣泪,色泽浓稠难化,煞是哀伤凄凉。
秦无色恍惚着,从前多少日子醒来,就是这样一张脸温柔的凝视自己,可
她赶紧松开拉住清风的手,稍微往后挪了一些,再挪了一些。
清风眸光遽然黯淡,下一刻,她的唇却落了下去,惊得秦无色瞠着凤眸,这个吻,却温柔的让人想哭
秦无色不可抑制的轻轻哼了几声,恍惚,而又那么迷茫,直到她整个身子都覆了上来,秦无色脑子嗡然作响几乎不知该想什么,凤眸邪肆的半眯着,她蓦地离开清风的唇,一路细碎的吻落在清风纤弱的脖颈
清风的层层衣衫松垮的垂下一侧,露出皙白的肩头,精美的锁骨,端一副绝色美人骨。
她一路吻下,直到清风的心口,意识到她的,才猛然惊醒,一把将清风推开,兀自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王爷还喜欢奴家么啊”她衣衫半敞,眉心轻轻的锁着淡愁,美丽的眼眸却带着情玉的迷醉,甚至玉肌胜雪的肌肤爬上了淡淡的红晕。
只因秦无色的手突地覆上了她心口处,几分嘲意,“如果本王说,你有的,本王亦有,且还比你更咳咳”
这话,意思怕再浅显易懂不过,清风眯了眯眸子,似在思量她话中之意,终于化作闭上双眼苦涩的一笑。
她难以接受是正常的,秦无色仔细的为她拢好半垮下的衣衫,怕她再受更多刺激,语气尽量的柔和,“好了,你若是想早些回川县,本王便命人送你回去,你若还想留着,也随你。”
秦无色暗忖,这话一说出口,她怕是再也不想留下了,痴心错付最伤人,哪怕她是带着目的来的,至少从前两人相处的情谊不是,她若执意留下,大不了自个儿多看着她些。
闻言,清风掀开盈盈美目,回望着她,红唇轻启,“那么,如果我说我是男子呢”
秦无色一惊,就见她又垂眸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轻轻的笑着,绝美出尘,“如果说,我是男子,你就仍然喜欢我,继续吻我么”
秦无色惊的久久不能回神,可那身材如何骗人,若是她穿的是繁复的衣袍遮掩有这身形还能解释为揣了别的物事。
她却穿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裙褂,都能稍微瞄到浅浅的沟壑线条,何况她还亲手摸了一把
秦无色在自个儿身上来回打量的视线叫清风转开了脸,侧脸被烛光映照得半明半魅的深沉,如泣似咽,“奴家说说罢了,又怎可能真是男子,奴家不过是想知道王爷是不是仅仅只因这个缘由不再喜欢呵,奴家说什么胡话了。王爷莫见怪才是。”
秦无色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她的神色,却总觉得她很悲伤,想说点什么,她却又转过脸来凝着秦无色,长睫有浓郁的湿痕,“没没关系”
秦无色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似的,她是**,但苏红琴的观念在她心中一样根深蒂固,再坏,不能坏了心肝。
她从未将清风当作风尘女子看待,觉得她素日的优雅不比任何一名大家闺秀逊色,对她又摸又亲的可她要如何对清风